段正淳正搂着阮星竹的竹腰,与对方一双星眸深情对视,柔情蜜意,好不快活。听到巴天石的报告,就像耳边炸响了一个焦雷。
“什么?段延庆来了?那渔樵耕读几位兄弟可有危险?”
尽管段正淳深知延庆太子的武功和邪法非同小可,自己这边虽然人数占优,但黄眉僧等人已经离去,真要动起手来,形势倒是对自己这边不利。
值此危机时刻,段正淳下意识地问出的第一句话不是如何是好,而是关心属下的安危。
不得不说,段正淳虽然生性风流,处处留情,情人多到连自己都记不全,但除了这点毛病之外,倒算得上一个磊落坦荡的正人君子,无怪乎一帮手下对其忠心耿耿。
巴天石急道:“启禀镇南王,渔樵耕读几位兄弟正与段延庆几人拼死相战,着属下前来报信。情况危急,镇南王不要犹豫了,快请离去!”
范跸和华赫胥两人也劝道:“镇南王千金之躯,安危关乎大理国本。还请速速随巴司空离去,由属下等人在此拖住四大恶人!”
段正淳道:“段延庆是冲我段正淳来的。他觊觎大理皇位,我和皇兄兄弟二人就是他的眼中钉,不除不快。我既身为大理镇南王,总领军机要务,又岂能在这种时候临阵脱逃?那样我又有何颜面去面见皇兄和大理臣工?如今渔樵耕读四位兄弟身陷险地,我应该与段延庆拼死一战,救护几位兄弟才是!”
段正淳目光坚定,抽出佩剑就往竹林外赶去。阮星竹见情郎英雄豪迈,更加心荡神驰,一双星眸中尽是脉脉温情,恨不得将目光黏在心上人身上。
“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巴天石等人大急,急忙劝解道。
“嘿嘿嘿,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收买人心。段正淳,你倒是好手段啊!”
众人正争辩不下,一声怪笑令众人脸色为之一变。
“段延庆来了,快走啊!快走啊!”
段延庆人还在远处,声音已经到了,一手千里传音的功夫令众人为之色变,便随着声音而来的是渔樵耕读四大护卫,不过此时,几人都受伤不轻,尤其是褚万里,整个人都是被朱丹臣背过来的。
原来四大护卫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段延庆的踪迹后,立刻让轻功最好的巴天石前去报信,而自己几人留下来拖住对手。
但是段延庆何等武功,南海鳄神和叶二娘只是在一旁观望,段延庆一人以一敌四,不消百招,几人俱各带伤。而段延庆也不追杀,只是打伤了几人之后便放任对手离去。
段正淳急忙上前查看褚万里的伤势,只见褚万里壮实的身体上,几个血洞触目惊心,现在还在向外面冒血。鲜血将朱丹臣几人的衣服都染红了。
见褚万里命悬一线,段正淳也顾不得强敌将至,运起一阳指指力,点了褚万里几处要穴,纯正温和的一阳指内力源源不断地灌入褚万里体内。
在段正淳不计代价的输入内力之后,褚万里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一点了,悠悠醒转,见段正淳如此不顾真气消耗施救自己,大急:“主公,强敌片刻即至,不可为了褚万里这无用之人浪费内力!”
段正淳道:“我等多年相伴,情同手足兄弟,今日褚兄为了段正淳身受重伤,我又怎么能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大量的内力消耗,令段正淳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饶是如此,他仍然不愿就此撒手。
褚万里怒道:“主公你若再耗费心力,褚万里立马自尽于大理诸君面前。免得落下一个不忠不义,陷主公于危难的恶名!”
说着,褚万里大手一翻,运起仅存的气力向着自己的头顶击去,这一下要是击中,褚万里必死无疑。
“不可,褚兄!”
段正淳眼疾手快,一发指力点在褚万里手腕上,阻止了对方的自裁。
褚万里气喘吁吁,瞪视段正淳,虎目中的决绝,倔强之意不言自明。
段正淳和褚万里一对视,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今日我等兄弟同生共死,一起葬在这好山好水之间倒也不错!”
说罢,段正淳撤去内力,起身向众人一施礼:“诸位大理臣工,段二无能连累了诸位。今日段正淳拼死一战,为各位杀出一条血路。你等日后回到大理当尽心辅左皇兄,莫要负了陛下深恩!”
说罢,段正淳拔剑在手,向着竹林外走去。他虽然一身锦袍华衣,然而此刻的他却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面对着敌军的千军万马,没有一丝惧怕之意,一行一举,都带着一股王者的威严。
巴天石等人心中激愤不已,常言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强敌当前,自己等人不能御敌,却叫主君亲自作战,叫他们这些臣子简直羞愧无地。
“好,你们兄弟虽然是篡权贼子,到底没有丢了我们段氏子孙的脸面。”
说话间,段延庆一袭青袍撑着两根竹杖已然赶到,身后跟着叶二娘和南海鳄神二人。
段正淳冷声道:“延庆太子,你我二人并无私仇。今日相争无非是为了大理国皇位的归属,属于我等段氏子弟族内之事,于他人无关。你若不愿玷污段家子弟的荣耀,就不要为难这些大理臣工,由我来跟你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