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
乔时宴脱了鞋袜,躺到病床上,从身侧抱住孟烟。
他将脸埋在她颈边,声音很温柔,他说:“小烟,等你病好了,我们去旅行好不好,你们带着津帆一起去旅行!你不是很想去首尔吗,我们第一站就到那边去,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带着你过去。”
“旅行的途中,我们再要个孩子,生个女孩子好不好!”
“津帆一定很喜欢妹妹。”
……
孟烟恍恍惚惚地听着,听着他这些深情的话。
她露出一抹淡笑。
她很不在意他,但她在意他现在还在烦她,她撑着自己轻声开口,打碎他的美梦,她跟他说:“乔时宴,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何必伪装深情!”
“要死的人,怎么会跟你去旅行?”
“要死的人,怎么可能给你生儿育女?……乔时宴,我连津帆都舍得送人了,因为你不配当丈夫,你更不配有儿子伴你终老,你这样的人,就该是孤家寡人……”
“不!我忘了你还有秦诗意。”
孟烟恍惚地笑着,继续说:“那天,你离开时你说一周会回来,但你一个月没有回来,你是陪着秦诗意的吧!你既然那样爱她,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名分?你何苦对着一个憎恶你的人,说喜欢,说要度过余生。”
“可是你知道吗,别说余生,我不想看见你一分一秒!”
“我恨不能,从未遇见你!”
“只有津帆,是无辜的!我为他难过,有你这样的生物学父亲……但是没关系,很快你们就没有关系了,我会将他送给乔熏跟陆泽当儿子,我想在他们身边长大,他一定会开朗很多,正常很多。”
……
孟烟说了很多,字字诛心。
乔时宴扳过她的脸,他握着她瘦削得不成人样的脸蛋,忽然就发了狂一样地亲吻她,他的嘴里说着:“津帆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太太,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他迫不及待地证明。
他想证明,她还是他的,她还是乔太太。
孟烟的衣裳被扯开,露出骨瘦如柴的身子,干巴的没有几两肉,事实上是没有女人的吸引力的,但是乔时宴没有停止,他摸索着她,想要跟她发生关系,想要证明她还是他的女人。
这时候,他疯的,哪怕孟烟断气。
他也要追到黄泉下面。
孟烟没有反抗。
她反抗不了,她也不在意,当她的心不在时,身体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是又脏一回罢了!
但是她实在太瘦,她身上到处都是骨头,她也没有了女人的润泽……试想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怎么还会有男女之间的感觉呢。
乔时宴颓然伏在她身上,大口地喘息着。
孟烟仰头,静静地望着上方的吊灯,她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不堪,她轻声叹息:“不管你说得多么深情,对着这么一副身体,你也没有男人的欲求吧?乔时宴,我们放过彼此吧,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让安静地离开……行吗?”
当然不行!
乔时宴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他蓦地吻住她。
他跟她接吻,缠绵入骨。
他的身体,喷发着男人的需求,热烫着她的身子……
孟烟安静地躺着,她轻声呢喃:“你这个畜生!”
他抬眼看她,
他的声音带着决然:“是,我就是个畜生!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不允许你忘了我,我更不许你就这样死掉,不允许你想摆脱我!”
“孟烟,生生世世,都是乔时宴的妻子。”
“这辈子,我们都会纠缠在一起。”
他会治好她的病,
哪怕走遍全世界,他都要为她找到一颗适合的肝脏,
如果治不好,
他会跟她,一起死,然后合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