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期间的行军时间,格兰切尔应该不会出现兵力不足的情况,可是现在显现出来的兵力却有些窘迫,康王觉得自己应该是忽略了什么。
格兰切尔抵抗的非常顽强,而且她在族内声望甚隆,士兵的士气一直都维持在水准线以上,这让城门突进的比较慢。
不过因为格兰切尔不得不调集兵力到城门,城墙上的压力就很难到缓解了——这也就是康王只是在勐攻一面城墙,其余城墙上的守军都在支援,不然会更加艰难。
然而康王并不想乘此机会分兵去其他城墙,因为他判断,有那个调兵的时间,正面城墙应该已经突破了。
突破点正是那个已经被摧毁倒坍的箭楼。
箭楼距离城墙也不过是那些尖刺的长度,当箭楼被毁的时候,它是靠向城墙倒下去的:这是必然,因为就靠近城墙那一面都到了攻击,被损坏了么。
所以康王指令了一辆云梯,直接把梯子架在了这座靠住了城墙,把尖刺拒马都遮挡住了的箭楼残骸上,铺出了一条通往城墙的直坡,而且还是可以同骑兵的直坡。
如果是人类骑兵,还真上不去,马匹爬不了这么陡的坡,但是狼骑可以——坡度虽然大,坡面却很平,障碍很少。
虽然没有了冲击力,但是战力还在,而且城墙上是一阶哥布林,只有少数食人魔,所以在周围箭楼上弩手的掩护下,进展还是很喜人的。
只是胶着了一阵,就又有云梯靠上了城墙,因为下面的巨木拒马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有些一些缺口出来了。
实际上被投石机重点照顾的那段城墙,已经被砸开了一大半,掉落的石弹和被崩碎的城墙碎石,一样也堆积成了斜坡,不过投石机还在拓展成果,争取把城墙刨透,因此短时间还不会有兵马上去。
由于城楼上的掷斧兵,小型旋风砲和扭矩投石机也就是霹雳砲损毁的还是比较多的,对城头的打击力度不太够,全凭着箭楼和已经登城的勇士们拼杀,尸体已经摞了厚厚的一层了。
因为攻势太紧,攻守双方都没有时间处理尸体。
天空已经遍布阴霾,城墙上也已经开始起雾了,攻守双方的士兵都是大为紧张。
攻方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在祖宾和格洛希尔死亡那一战上的溃兵,对这不祥的灰雾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实在是不能忘却的恐惧——当然,现在这灰雾在帮他们,所以他们也有很多兴奋地开始疯狂起来。
而守方的士兵,不知道这是什么魔法,但是看着对方有恐惧,又变的疯不畏死,他们就很怕。
已有畏战之心,士气上此消彼长,自然就有些顶不住了,于是城墙上的战斗从开始的势均力敌,变成了守军节节败退。
此时更加影响战局的事发生了:天空中的大鸟们,终于顶不住金翅凋的围攻,死的一只都不剩,金翅凋们有几只兴奋之下,顺利升级,转变成了雷鸟。
一点过程都没有,就是突然爆出一团雷光,没过几秒雷光散开,转换就完成了,可以说毫无观赏性。
但是这几只雷鸟的出现,让守军的士气再次低落,因为有了远程攻击的能力,雷鸟们就出现在了城门附近,闪电吐息需要落地,他们不敢陷入围攻,然而还是可以引雷的。
成功率也许是不高,扑个十次,总有两三次会有一道雷霆随着他们的扑击落下,守军在城门的防御阵型,很快就被他们打乱了。
攻城槌车成功的冲入了城中,终于获得了的速度,被后面的轒轀顶着,加了速的攻城槌车一般也拦不住了。
就自此时,一道血光自城主府内冲天而起,随后一熘火线自下向上将这道血气烧了个干净,飘渺隐晦的气势一放即收,彷佛是错觉。
可是守军们都停下了,他们面面相觑,迷茫的扔下了武器,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敌人,大多数都是满脸的一言难尽。
康王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这股气势,微微一笑,挥手传令:“入城!”
陈玉珰连忙挥动旗帜,鼓台上战鼓擂动,号角齐鸣,全军都欢呼起来。
异界这种城市,基本都是军事堡垒,和地球上西方王选时代的城堡也差不太多,所以城里其实是没有什么经济建筑的,大概就只有一个酒馆和一个市场能算是经济相关。
这个市场还只是用来接待外来商队的,根本没有自由摊位,说是市场,其实在炎黄古代,这种地方叫通驿。
因此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赏城、封刀的说法,实际上部队入城,要做的只是到各个军营里驻扎下来——也包括收拢下来的降军。
军队入城自有章法,观察团只派了代表也就是几位军官,和纪录片组跟随,学者团队仍然同他们的保卫团一起,居住在外的,单独建立的营地。
康王虽然推荐瓦尔贝希给国府做新基地,但现在一切并未有定论,那种地方,选址考虑的并不仅仅是地理位置,还要有合适的气候、天文条件,是非常麻烦的事,即使有预定地点,一年两年堪址定基的工作都未必能完成。
即使选定了瓦尔贝希的旧址,也无所谓,柯罗尼世界就这点好,有模板在,建城毁城就是个快,毁城一道命令一息之间,建城几周也就成了——只要不是万兵城那种超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