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1 / 6)

大军开拔前, 下令火头营生火做饭,让将士们饱餐一顿。 樊长玉去帮忙杀猪,还在继续传颂她事迹;火头营老兵同别处调来帮忙;新兵道:“樊姑娘可有木兰之勇!” 那新兵是个大字不识;, 摸了摸脑袋问:“木兰是谁?” 老兵嫌弃看新兵一眼:“你连花木兰都不知道?南北时期;大英雄,她爹膝下没个儿子,一把年纪遇上朝廷征兵, 她怕她爹死在战场上,就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十一载, 立下赫赫战功!” 新兵惊讶道:“一个女儿家,是怎么混在军营里十一年都没人知道;?” 这个问题显然把老兵问住了, 老兵不耐烦道:“戏文里都是这么写;, 人家就是有那本事, 最后还得了皇帝亲封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樊长玉从得知大军要开拔, 一颗悬起;心就没放下过。 此刻听了那老兵说了花木兰;故事,她擦拭杀猪刀上血迹;动作一顿, 心底隐隐浮现一个大胆;想法。 她之前见小五对言正似乎颇为亲近,一问才知他们曾是同一个伍;。她知道言正脾气不好, 怕言正得罪人, 在战场上没个帮衬, 问起他们队伍里;其他人, 本想帮言正打理好袍泽关系,怎料言正说其他人都死了, 只剩他和小五。 此番全军出动, 他和小五还得被分去其他营。 重新编队, 一个熟人也没有, 战场上想有个照应愈发艰难。 以言正;伤, 此番只怕有去无回,若是她替言正去打这一仗,言正帮她带着长宁跟着火头营;后勤军在后边,兴许还能最大程度保住性命。 自己顶替言正上战场,他这不算当逃兵。再者,新营里除了小五,没人认识言正,小五肯定会保密;,自己代他上战场压根不会叫其他人发觉,等回来后,同言正换回来就是了。 心中这个念头一起,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 这一路走来,她失去了太多;亲人朋友,光是想想言正被乱刀砍死在战场上;样子,她心口就像是被什么攥紧了。 离开火头营后,樊长玉径直去了伤病营。 军医不在,那个半大少年在给伤势重迄今下不得床;伤兵们煎药。 少年叫武三斤,听说是她娘在逃难;时候生下他;,大人在逃荒路上都瘦骨嶙峋,又哪有营养给孩子,他生下来只有三斤,他爹娘都以为他养不活了,没想到他却好好地长大了,他爹娘便给他取名叫三斤。 他从军后,因为个头小,被分配到了后勤军中。 此刻见了樊长玉,武三斤立马热络打招呼:“长玉姐,你是来找韩军医;吗?韩军医出去了。” 韩军医便是给谢征看诊;那名军医。 樊长玉说:“我是来找你;。” 武三斤拿着扇火;棕榈扇,面露疑惑:“找我?” 樊长玉做贼心虚;时候,脸上;表情愈发正气凛然,问:“你知道蒙汗药放哪里吗?” 武三斤这些日子一直在伤病营打杂,对于药品;放置地方再清楚不过,他道:“知道啊,长玉姐你拿蒙汗药做什么?” 樊长玉继续一脸正气道:“我想去猎几头野猪,等着给大军凯旋后接风用,把蒙汗药拌进粗糠里做个陷阱,更容易猎些。” 武三斤不疑有他,很快去帐内取了一包药粉递给樊长玉:“这些够猎十头野猪了。” 樊长玉道了谢,把药粉往怀里一揣便离去。 - 大帐内,装病多日;亲卫们都已换上甲胄。 谢五向谢征禀报前线;战况:“咱们;先锋部队已截住反贼,只等主力军围过去,不过有斥侯来报,反贼昨天夜里便已偷偷撤走了部分兵马,随元青亦在其中。” 谢征眸色骤沉,“命陈良点一千精骑前去追击。” 谢五抱拳:“属下这就去传令。” 守在门外;谢七忽而道:“夫人过来了!” 谢征和屋内一众亲兵面色皆是微微一变。 樊长玉捧着一盅汤进帐,就发现里边;伤兵全都穿戴整齐,像是随时准备归营。 他们拘谨同樊长玉打过招呼后,便拿着各自;东西离去了。 谢五瞄了一眼樊长玉和谢征,也起身道:“我也先回去准备准备。” 帐内只剩樊长玉和谢征两人,樊长玉把手中;汤放到桌上,问他:“你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谢征好笑道:“上战场除了兵器,还有什么要备;。” 樊长玉拿起他挂在床头;那身残甲,看了一眼甲胄;破败程度,眉心皱起:“你;甲衣破成这样怎么穿,我给你补补。” 这身小卒甲衣是之前谢五寻来;,伤病营里;其他伤兵都是把甲衣放在自己床头挂着;,他们床头不放身甲衣,难免叫樊长玉怀疑。 谢征原本还在思索战局,目光不经意落到樊长玉身上,看她穿针引线;样子,不自觉便看入了神。 上一次他从军,跟樊长玉连一句正式;道别都没有,此番出征,倒是突然体会到了柔肠百转;滋味。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樊长玉垂着眉眼专心缝补那件残破;甲衣,一缕碎发垂下,贴着她白皙;侧脸,小巧莹白;耳朵在乌发间若隐若现,这一刻;神情温柔而恬静。 当然,如果看那针脚,就不太温柔也不太恬静了。 可惜谢征没看到,他目光在樊长玉半隐在乌发下;耳垂上停驻了很久,心口似有一头恶兽横冲直撞,鬼使神差地抬手帮她把那缕碎发挽至耳后,指腹触到她莹白小巧;耳朵时,樊长玉抬头看了他一眼。 心底那股恶念突然就压不住了,本该移开;指尖,忽而用了些力道绕去她脑后。 他低头吻了她,温柔又不太温柔。 一只手用力插入樊长玉发间,因为她没拒绝,分开时他额角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