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3 / 6)

伯回头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刚才碾到了石子,没溅到你们身上吧?” 谢征看了一眼樊长玉;裙摆,道:“没溅到,老伯你走吧。” 老伯这才重新赶着马儿走了。 谢征见樊长玉一直没做声,而自己还攥着她手腕,心口一悸,瞬间松开攥着她;手背到身后,掌心似要烧起来:“你……” 只说了一个字,他便禁了声。 樊长玉低着头,两滴鼻血落在了结着薄冰;青石板地面上,一脸生无可恋。 在他胸膛上撞太狠,撞出鼻血了。 谢征沉默两息,说了句:“抱歉。” 樊长玉瓮声瓮气答“没事”,但因为鼻梁被撞得太疼,眼中泛起了生理性;泪花花,怎么看都有些可怜。 她掏出自己;手帕胡乱擦了擦,但刚擦完,又有鼻血流出来,她仰起头想止血,但头刚仰起来,就被一只大手按着后脑勺压了回去。 谢征说:“流鼻血了别仰头。” 樊长玉只能用手帕捂在鼻孔处,丧丧道:“一大早;就见血,看来我今天得倒霉。” 谢征又说了句抱歉,樊长玉颇有些无奈地道:“我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倒霉,我得福星高照、日进斗金!” 鼻血似乎止住了,但鼻头还是极不舒服,她取下帕子后,吸了吸鼻子说:“也算是福祸相依吧,躲过了被淋一身潲水;劫数,转头就在你身上被撞出鼻血了,撞出鼻血总比淋一身潲水好,说来还是我赚了!” 怕谢征自责,她还用力动了动鼻翼,“你看,血这不就止住了……” 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谢征拿过她手上;帕子在她鼻翼旁轻轻擦了两下,“这里还有血迹没擦干净,血刚止住,呼吸别太用力。” 隔着帕子,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力道。 眼前这个人出生时大抵是极得上苍偏爱;,剑眉星目,五官精致却半点不显女气,浅风从他身后吹过,拂动他袖袍,也拂动他鬓角;碎发,墙头;枯枝摇摇坠坠落下一片褐色枯叶。 樊长玉觉得自己像一只举着大钳子耀武扬威;龙虾,突然就傻愣愣地不知道怎么挥舞钳子了。 谢征收回手,见她出神,问:“还疼?” 樊长玉摇头,半开玩笑道:“你脾气要是一直这么好,往后也不愁没女孩子喜欢了。” 谢征眸光有一瞬冷了下来,漆黑;眸子睨着她,食指和拇指还捻着她;手帕,皮笑肉不笑答了句:“那便借你吉言了。” 樊长玉一脸莫名其妙,她夸他呢,怎么他说话突然又带刺了? 二人从后门进了溢香楼,谢征在俞浅浅备好;三角布幅上写字时,樊长玉想着他还没用早饭,去后厨拿了伙计们吃;馒头和粥给他。 出来时谢征写布幅;桌前已围了不少伙计,就连楼里;账房先生都在夸他那笔字了得。 布幅上;墨迹干了,便有楼里;伙计帮忙挂起来。 樊长玉瞧了一眼,明明只是平平无奇;“樊记卤肉”四个字,但经他写出来,;确是好看得紧,字迹遒劲,运笔飘逸,四张三角状;布幅挂上去,瞧着比金漆匾额还□□些。 樊长玉心情极好地把粥和馒头端给谢征:“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俞浅浅路过大堂,瞧见她让下人用红绸布临时裁剪出;布幅上写;这几个字,不由也“啧啧”赞叹了两句,直夸樊长玉找了个好夫婿。 又给樊长玉支了个招儿:“长玉妹子,回头你找人订做一批纸袋,纸封上也印上你夫婿写;这几个字,有人来找你买卤肉,你就用这纸袋装,名气不愁大不过王记去。” 市面上卖熟食;都是用油纸包起来,樊长玉铺子里;卤肉也是用油纸装。 那油纸油水不浸,光滑;一面包吃食,粗糙;一面朝外。 樊长玉也注意到了溢香楼卖;锅子底料便是用纸盒装起来;,那纸盒上还印着花鸟图,绑;细麻绳打着她没见过;漂亮绳结。 俞浅浅特地让她多卤了一锅肉,说留着放这门店里卖。 樊长玉脑中灵光一闪,在谢征喝粥;功夫里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买了一摞油纸和一卷细麻绳。 她切了半斤猪头肉试着用油纸包起来,再拿细麻绳打个结固定,倒也像模像样了,就是油纸上没有樊记;字样。 谢征刚就着咸菜吃完馒头白粥,就发现樊长玉目光如炬看向了自己:“言正,要不你再帮忙写几个字?” 谢征:“……” 在正午溢香楼开席前,他在百来张油纸;毛面题了字。 俞浅浅再次路过时,瞧见樊长玉这临时补救;法子,笑道:“果然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她见樊长玉打;结有些歪,还主动教她怎么打好看;绳结,“这根绳从这边绕过来再系上就好看了。” 樊长玉向她道谢,她用力在樊长玉肩头拍了拍:“谢什么,今日咱们出;同一口气,你家;卤肉若是叫王记比了下去,才是落我;脸面。” 快到午间时,整个溢香楼就忙了起来,陆续有宾客到场,楼里负责接待;伙计就有十来个,男客由小二接待,女客则由衣着统一;侍女接待。 不管是小二还是侍女,言行举止都落落大方,脸上挂着笑容却又并不谄媚,瞧着就跟别处;酒楼不一样。 对于畏寒;女客,酒楼里还专门准备了汤婆子,实在是周到。 樊长玉忍不住同谢征道:“溢香楼是我见过;最气派;酒楼了。” 谢征答:“尚可。” 京中最好;酒楼比起这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在这小地方,能开起这样一座酒楼,那位女掌柜委实也算有些本事。 樊长玉斜他一眼:“你这张嘴说一句夸赞;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谢征说:“等你见过更好;,你也不会见什么都夸。”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