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证明什么呢？”

黛冬寒的脸色渐渐苍白，有一个秘密，他一直隐藏在心中。

“小雪乃怕是以自己为代价，侍奉着你的光明吧？其实这也是她的期待，如果你选择了她，她会欣然答应。

她不想得到一个不忠之人，所以即便她已经产生了忠诚，也没有继续前进。

你很优秀，无论选择谁都会幸福，可是小雪乃想要的是双倍啊。

对于你而言，你赋予了世人去爱的权利，却不会赋予自己这项权利，也就是说，无论是谁，你都会如一。

所以，以目前的结论而言，你和小雪乃是没有未来的，你们的终点已经来到了。

随着你一如既往，她大概会误会，或者说清醒过来，将你当成非特殊的人对待，而不再抱有双倍的期待。

你不觉得，你其实是在抹杀一只知更鸟，她的正直被你的偏见所无视，你真是太残酷太冷血了！”

雪之下阳乃毫不留情的剥离了黛冬寒的防御。

“你、你在说什么……”

黛冬寒颤抖的后退。

“你在她奉献正直之后，找到了未来的道路，但在那里等待着你回应的她，却收获了什么？只有空白，像一张没有文字的纸张，虽然有着无限的可能，却也没有一点温情。

吸取教训的她只会更加孤僻，再也不会付出，以往或许是会融化的冰雪，如今成为了彻底无法融化的冰川……”

雪之下阳乃一步步地逼迫着，她成功了。

此时的黛冬寒并不明白，雪之下雪乃其实也已经变化了，她比以往更加坚强了，所以她并不会走进歧途。

但是，对于黛冬寒来说，他却觉得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哪怕是可能的风险，他也无法视而不见。

“你的心中藏着一只非人的怪物，你恐惧与它对视，只要视而不见，就不会迎来最凄惨的结局，而代价就是你失去了爱人的权利。”

雪之下阳乃当然不知道黛冬寒的秘密，但是她能够编织出似是而非的东西，即便如此，也足以命中红心。

“不要再逼我了，求求你……”

黛冬寒退无可退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面，他心中的梦魇正在浮现着。

“小雪乃看到的你，以为侍奉出她的正直就能够触及真实，然而，并不是，我才是看到你真实的人。

冬寒，我就是你心中那个怪物的化身，而我正是你的爱，只为你无法正视于我，也没有爱的权利，但是，现在你必须直视我的存在！”

雪之下阳乃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招引什么样的未来，她也不清楚那个未来是否是她想要得到的真实。

但是，她不想输给雪之下雪乃，以前她没有勇气去揭露这一切，但是雪之下雪乃的揭露让他得到了进化，那么她也一样，进化的实，进化的真实，比任何事物都要甜美。

她在直面深渊，这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但是，深渊的魅力令她无法不去窥视，哪怕被吞噬也无所谓。

“你太过分了……我知道，这一切终究会迎来结束，雪之下同学给予的是一条缓慢却能够直通终点的道路，虽然直至终焉，我们仍然无法找到真实，但是，这个过程足以慰藉心灵。

你的做法是长痛不如短痛，让我从现在就看清现实，从现在就准备迎接末日的号角，像天启骑士一样获得了启示的权柄！”

黛冬寒近乎于绝望的放弃了挣扎。

“小雪乃给予你的只是一份期待，然而我却是永远的现实，你从现在就能够拥有我，在你无法学会爱人之前，由我来给予你练习的机会。

像我这样的人，并不会因为任何未来而有所绝望，我是绝对不会绝望之人。”

雪之下阳乃手指抚着黛冬寒的嘴角，她在做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可是，她已经受够了墨守成规，她也想要有选择的权利。

“你的方法是错的。”

黛冬寒试图抵抗，但却没有任何的抵抗意志，他只是在给予她逃跑的机会。

“我的青春在没有错误的情况下结束了，现在体验还不算晚吧？”

雪之下阳乃踮起脚尖，伸手环上了黛冬寒的肩膀。

“结果或许会让你很无聊……”

黛冬寒环抱上她柔软的娇躯，那炽热的体温令他如置云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没关系，对于我来说，欣赏你的朝圣之旅便足够了，这沿途的风景让我纵览无余吧……”

雪之下阳乃知道这并非是真实，而是残酷的真相，然而，对于她来说足够了。

“……”

黛冬寒略微颤抖的贴上了雪之下阳乃柔软的唇边，那水晶般明丽，又如果冻般的柔软，散发着玫瑰香味的东西令他激动到全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