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先生,其实我把九龙仓的股票都卖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苏城微微一笑。
“哦?苏先生请说。”包船王没想到,自己开这么高的价,竟然还无法打动他们,还要提条件?
“其实,在前两天,我们刚和怡和主席扭壁坚见了面,在此之前,他多次亲自打电话给我们,希望能够购买我们手中的股票。”苏城喝了杯茶,缓缓说道。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一直以来,九龙仓都是置地控制的产业,而置地,又是怡和旗下的集团,眼看自己的产业不保,他们自然会着急,只是,我很想知道,他们向苏先生出了什么价格?”包船王倒是很平静地说道。
既然苏城他们应邀过来,自然也就是说,之前和怡和主席扭壁坚的见面,并没有谈拢。
“其实,我们当初直接开价150港币每股,直接把扭壁坚给气走了。”苏城笑道,他也没有说假话。
“你这不就是趁火打劫嘛,而且九龙仓根本不值这个价,要我也被气走。”听了苏城的话,包船王有点惊讶。
“因为由此至终,我也没打算过要将九龙仓卖给怡和,至于卖不卖给包先生,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手中的九龙仓股票,便可以全部卖给你,而且这个条件,对于包先生来讲,并没有损失什么!”苏城笑道。
“哦?苏先生直接说出来吧,你就别再拐弯抹角了。”包船王更好奇了。
“我看上和记黄埔了!”苏城平静地说道。
“和记黄埔,目前可是掌握在汇沣银行手中,苏先生是想收购汇沣银行掌握的和记黄埔股票?”包船王恍然大悟。
包船王之所以能成功,其实还和他与英资企业汇沣银行建立的密切关系有关,刚开始,包船王只是向汇沣银行借贷,到后面,随着他手中的环球航运集团的规模越来越大,包船王与汇沣银行的关系已经由单纯的借贷关系发展到共同投资的亲密关系。
随着包船王和汇沣银行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甚至还成了汇沣银行的董事。
而汇沣银行,也掌握着环球航运集团不少股份,可以说,他们之间虽然各自为政,实际上也算是一家人。
也就是说,在汇沣银行,包船王是有一定的话事权的。
“没错,只要包先生能够协助我得到和记黄埔,我便将手中的九龙仓股票尽数卖给你。”苏城点头说道。
“这难度可不小。”包船王有些头疼道。
“其实,难度也不大,据我所知,和记黄埔在被汇沣银行托管的时候,曾经承诺过,不会一直掌握着和记黄埔,而是会寻找一位合适的管理者,包先生作为汇沣银行的亲密合作伙伴,想必也比我更清楚这些事情,我想,我就是那位最合适的管理者。”苏城继续笑道。
“可是我毕竟只是汇沣银行的一位董事,虽说能够帮得上忙提些建议,也可以私下和沈弼说说,但我想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决定权去干涉汇沣银行的未来规划。”包船王摇头说道。
“这就已经足够了,过段时间,汇沣银行那边可能会找我,到时候我会和沈弼先生说这件事,而且我非常有把握,沈弼先生最后必定会认真考虑这件事,甚至可能召开股东大会商议这件事情,而包先生到时候只需要给予足够的支持将和记黄埔卖给我就行了。”苏城笑着说道。
“哦?苏先生为何就认定沈弼先生会找你?”包船王又好奇起来。
“汇沣银行毕竟是英资企业,而怡和洋行也是英资企业,他们之间,肯定有相互合作,如果怡和洋行不愿意放弃九龙仓,他们又没办法在我这里购得到九龙仓的股票,那就只能求助于沈弼先生了,而沈弼先生看在大家同是英资企业的份上,帮忙劝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苏城笑道。
“苏先生虽然年纪小,但可真是老谋深算,这么长远的事都已经提前计划好了,我突然觉得你拿下和记黄埔的概率还是非常大的。”包船王彻底被折服了。
“想必汇沣银行也快要找上门了,到时候,包先生就可以知道我能否说服沈弼先生,说实在话,九龙仓我无意控股,但是如果要卖,也得卖给合适的人,英资财团这些年在香江作威作福,是时候该让华资企业崛起了,所以如果在怡和洋行和包先生两者中选择一方,我自然是偏向包先生。”苏城哈哈笑道。
如果继续暗中操作妥当,按照目前苏城所掌握的和记黄埔股票和九龙仓股票,在不久的将来的确可以将九龙仓和和记黄埔两者都收为己用,但是苏城之所以二选一,最终决定选择和记黄埔,而放弃九龙仓,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商界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世界,如果苏城如此贪心,想全部都吞食的话,注定是会被其他大佬共同打压,这样的结果不是苏城想看到的。
他现在还在发展的阶段,有个成语说得好,寡不敌众,苏城现在就是不愿当这样的出头鸟!
什么事都不用计较后果去干,那不是勇猛,也不是爽,那是没脑子!
做事,不能急于求成,稳中求进,才是硬道理。
而且,生活上不管是扮演着什么角色,都是需要朋友的,否则的话,多么孤独啊!
经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