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房是没有电梯的。

余欢水走上去，敲门。

里面似乎没人。

电视剧中，余欢水来晚了，陈大壮母亲已经去世。

现在，余欢水过来的早一点，希望陈大壮母亲还没去世。

但。

“你找谁？”有邻居问余欢水。

“我找.”

“她去世了，有好几个月了。”

余欢水还是来迟了。

余欢水本想弥补一些亏欠，但显然晚了。

离开老楼。

电话响了。

“你怎么不叫我一声？”甘虹醒了。她浑身没劲儿，还没起床。

“你昨晚累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迟到要扣工资的。”

“扣就扣吧，总不能让你累坏吧。”余欢水说着虚假的话，随意应付甘虹。

没说几句，就让甘虹面红耳赤的挂断电话。

显然，假话才会‘得人心’。

打开通讯录，余欢水刚想打给吕夫蒙。

电话响了。

是公司经理，赵觉民打来的。

“喂。”余欢水随意接起。

“余欢水你怎么搞的”赵觉民一开口就大声训斥。显然余欢水没去公司，让赵觉民生气了。

嘟嘟嘟.

余欢水直接挂断电话。他懒得听废话。

赵觉民被挂了电话大怒，又打给余欢水，但余欢水那边正在通话中。

余欢水打给了吕夫蒙。

“喂，老吕，我在大壮家这边，你过来一趟吧。”余欢水的声音有些低沉。

吕夫蒙那边，有些愣了。

因为，陈大壮已经死了十年。

十年中，余欢水没去过陈大壮家。

“好，我现在过去。”吕夫蒙没有多问。

陈大壮的死，对余欢水和吕夫蒙来说，是一个结，一个解不开的结。

余欢水刚挂断电话。

赵觉民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余欢水再次接起。

“余欢水你.”赵觉民刚想破口大骂。

嘟嘟嘟.

余欢水又挂断电话。

重复几次后。

“喂，余欢水你不要挂电话了，我不骂你了。”赵觉民妥协了，“你为啥没来上班？”

“我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请假？”

“忘了请假。”余欢水的声音很平淡，很随意。

“忘了？你.”赵觉民刚想发火，但忍住了，因为他不想被余欢水再挂断电话，“你有什么事?”

“私事。”

“余欢水，你要是这样，我可要扣你工资啊。”

“随便。”余欢水挂断电话。

赵觉民那边，有些愣住了。

“不对啊！”

“今天余欢水吃错药了？”

“往常唯唯诺诺的余欢水怎么突然硬气了？”

街边的一个茶馆。

吕夫蒙已经来了。

“当年的车祸，是我骑的摩托车，是我对不起大壮。”余欢水第一句话，就让吕夫蒙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个事，余欢水隐瞒了十年了。

吕夫蒙有些发懵，没有说话。

余欢水接着说：“大壮母亲几个月前走了。我都来不及向她道歉。”

“你终于知道错了！大壮母亲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吕夫蒙这些年经常来看陈大壮母亲，也经常给钱。

“我对不起大壮。”余欢水脸上有些愧疚。

“早干什么去了？”吕夫蒙一脸愤怒。

当年的车祸，余欢水撒谎，吕夫蒙是知道的。

因为余欢水是兄弟，吕夫蒙没有拆穿余欢水。但对余欢水的怨气很大。

“我会去趟大壮老家，看看还能做些什么。”余欢水想弥补过失。

“不用去了，大壮老家我去过，已经没人了。”吕夫蒙一脸遗憾。因为陈大壮和他父母都没了，也没兄弟姐妹，陈大壮没结婚，也没孩子。

墓地。

余欢水和吕夫蒙拜祭陈大壮。

到了两杯便宜的酒。

“兄弟，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来了，可惜迟了”余欢水说了很多后悔的话。

一旁吕夫蒙表情复杂。

他跟余欢水是兄弟，关系很好。

但余欢水做的事，对不起兄弟。

吕夫蒙不知道该怎么和余欢水相处。

“十年啊，兄弟，我愧疚了十年！”

“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的？”

“我人不人，鬼不鬼，我.”余欢水把他的惨状，当着吕夫蒙的面说了。

“我每个月还完房贷，兜里比脸干净。”

“已经五个月业绩不达标了。”

“快要被开除了。”

“日子过不下去了。”

不知不觉中，余欢水开始哭穷。

为啥余欢水这样？

因为吕夫蒙欠余欢水的钱。

余欢水希望吕夫蒙还钱。

电视剧中，吕夫蒙因为余欢水对不起陈大壮，故意不还钱。

还故意让余欢水难堪。

现在，余欢水想让吕夫蒙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