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家酒铺前,随意说:“这个铺子是我昨天买下的。”
“啥?”朱白氏、仙草、鹿三都惊讶了。
“咱们进去看看。”周强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仙草三人一脸好奇的走进去。
“最近省城的铺子,跌价跌的厉害,好多人卖掉铺子,要离开长安城,我就趁便宜,买了两个小铺子,还有一个小院儿。”周强的钱不多,花光家里所有积蓄,才买了两个铺子和一个宅子。这还是在暴跌的情况下买的。
“那要多少钱呀?”仙草好奇问。
“不多,也就”
“这么便宜?”朱白氏一脸惊讶。
“对,这个时候,没几个人敢买铺子,便宜的很呢。”
“小强,这是个酒铺吧?”
“对,我不是酿酒了?以后,我酿的酒,就运到这里卖。”
“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我昨天还雇了几个灾民,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活不下去了。”
“都是当兵的闹的,也不知道城外的兵,啥时候能退?”
“快了,要我说,今天清兵就退了。”周强随意说。
“清兵要是退了,那嘉轩他们?”仙草问。
“嘉轩哥和朱先生肯定就回来了。”
白鹿村。
白嘉轩家。
白秉德和白赵氏,发现鹿三和仙草不见了。
仙草和鹿三是悄悄走的,没告诉白秉德和白赵氏。
鹿子霖来打听消息。
听说了仙草也去了省城。
“嘉轩也是,跟着凑啥热闹嘛。
人家朱先生去谈判,人家是举人嘛,以前是有个地位。
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嘉轩就是个种地的,他跟着去,能有啥用?”鹿子霖说着风凉话。
“现在说啥也晚了。”白秉德抽着旱烟,一脸焦急。
“要不我进城把嫂子追回来?
伯,婶,我说句不该说的。
万一嘉轩出点啥事。
咱娃不能有事。
咱老白家不能绝户。”鹿子霖希望朱先生和白嘉轩都出事,也希望白家绝后。
鹿子霖这个人,肚子里都是坏水。
“子霖,这事全仰仗你了。”白秉德虽然知道鹿子霖不怀好意,但现在无人可用,只能希望鹿子霖去省城看看。
鹿子霖从白家出来。
突然站住,“哎,这不打听消息吗?咋把自己绕进去了。”
刚才,鹿子霖被白秉德绕晕了。
不过,鹿子霖没去省城。
他直接回家,让家人收拾行李,准备去山里躲兵灾。
这个年代,当兵的对老百姓来说,就跟蝗虫一样,所过之处,啥也不剩。
鹿子霖正忙着搬家。
一旁,鹿泰恒忍不住说:“你不是答应了人家白家嘛?快去接人家媳妇回来啊。”
“接啥?那城都围了,我去了就回不来了。”
“子霖,你不能不去。”鹿泰恒有些急了。
“咋?”鹿子霖不明白。
“你想啊子霖,咱和白家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了。
人家白嘉轩父子平时没少帮咱们。
这平常斗归斗。
现在是大难,咱得帮人家留个后。”关键时候,鹿泰恒还是留有余地。
边的鹿兆鹏也劝:“爸,别怕,我陪你一起去。”
鹿兆鹏小小年纪就表现不凡。
他比鹿子霖胆子大多了。
在鹿泰恒和鹿兆鹏的劝说下,鹿子霖不得不出发去省城。
鹿子霖虽然坏,但坏的有限。
白嘉轩虽然不坏,但心够狠。
清兵大营。
“渭城朝雨浥轻尘”白嘉轩还在唱诗,也不知道唱了多久。
这时,那个中年军官提着一个食盒来了,大喊一声:“松绑!”
这个年代的食盒,是个木匣子。
白嘉轩被松绑,还以为木匣子里,装的是朱先生脑袋。
“姐夫!”白嘉轩扑向食盒,一下打翻在地。
结果,一小碟点心掉落在地。
好像整个食盒里,就这一小碟点心。
白嘉轩一愣,挣扎着起来,问:“我姐夫呢?”
“朱先生没事,你先吃点东西吧。”中年军官说了一句就走了。他心情有些复杂,因为方升要退兵了。
白嘉轩唱了挺长时间诗,有些饿了。
捡起地的点心,小心弄干净。
只吃了一块,剩下的都包了起来,似乎舍不得吃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朱先生走了过来。
白嘉轩急忙跑过去,“姐夫,你没事吧?”
朱先生嘴巴紧闭,摇摇头表示没事,没说话。朱先生不说话,是因为饿的不行,口水太多。
朱先生转身向方升的帅营拱手一礼。
帅营那边方升还在营帐外站着,目送朱先生离去。
“走吧。”朱先生惜字如金,说完就往大营外走。
“走?去哪儿啊姐夫。”白嘉轩急忙跟。
朱先生咽了一口口水,吐了三个字:“回原。”
“回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