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归来,又开始在偏殿里茶水间忙碌了起来,泡了一壶味道清新的花茶呈了上来。
裴琰眼睛掠过她时,含黛衣襟的汗毛都给立了起来,放下茶盏连忙转身就走。
裴琰:“站住。”
含黛眼神有些惊恐,止住了脚步转身过来:“皇上还有何吩咐?”
裴琰问:“娴婉仪那日来天元宫,你从朕偏殿出去时,可曾见到她?”
含黛点首:“见到娘娘的。”
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步下龙台走到含黛面前:“你可曾与娴婉仪说过话?”
含黛心惊,但以自己混迹皇宫一段时间的经验来说,皇帝终归是皇帝,对奴才可没有什么废话的。
他这么问,一定带着背后的目的。
正当她揣摩时,裴琰一声厉吼:“说!”
含黛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脑袋直直打搅:“奴婢……奴婢出了殿门跟娘娘问了安便离去了,不曾言语其他。”
裴琰:“下去吧。”
含黛退出去以后,裴琰看了一眼福康:
“去问下那日负责看守的侍卫,问问他们那日在殿外,看娴婉仪离开前都听见了什么,说了什么。”
福康公公:“是。”
不是才说了要晾着人家吗,怎么又开始问起这些小事来了?
皇上真是口是心非,福康公公转身的时候都瘪了瘪嘴。
次日午膳时分,福康公公进来禀报:
“皇上,那日值守的侍卫奴才已经去盘问过了。
两个侍卫都统一说,含黛姑姑自偏殿承宠而出,出来遇见娴婉仪仅说了几句话,便赶去梳妆更衣了。”
裴琰鹰隼一般的眸光打了过来:“承宠而出?”
福康公公点了点头:
“是,那侍卫形容道,说含黛衣衫不整,发髻松散,面容倦怠……从偏殿皇上这处承完宠后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