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个字。
陈凡己经上气不接下气。
心里暗骂。
靠!
居然用毒?真是不讲武德。
也是他疏忽。
没想起防毒这一茬。
“不行,大人您身体不行,必须休息!”宴大夫板起一张脸,一点都不肯通融,“打仗你是大人,你中毒受伤,就是病人,必须听我的。”
“晏大夫。”陈凡虚弱地笑笑,“我没说我不休息啊,给我弄个好一点的马车,车上垫厚一点的被褥,然后,您……一路跟随,不就行了吗?”
“那也不行!”晏大夫人仍旧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那回京之后,我就告诉许太医,说你医术不行,一个小小的毒,我坐在马车上,你就医不了。”
陈凡这话,一半是开玩笑,一半是认真。
必须乘胜狙击,不能让镇南王有喘/息的机会。
陈凡真不想在大庆境内打仗,他昨天收到裴济的传信。
镇南王叛乱之后,北境的胡人加大侵略的步伐,战线扩得越来越长,人数不占优,加上北境严寒,狼军打的更难了。
内忧外患。
内忧必须快速解决,把兵力和资源都投到北境。
如此,大庆的危机才能暂时解除。
“你……”
宴大夫吹胡子瞪眼。
“别你了,快去给我们准备马车吧。”
“我这就去办,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多说一个字,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你摁在荣都。”
宴大夫这气,完全是因为陈凡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而急的。
何纲和卢成光没有中毒,骑兵团的士兵侧把自己的马让给会用手雷的女兵。
一路撵着滇都军跑。
巡防军一点也不像刚出京城那会,走一天要休两天,他们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还老是嫌弃防城军跑慢了。
巡防军众士兵,个个的肚子里面都窝着一团火。
想想在绿水河的时候,被滇都军撵着屁股跑,两三天都不曾合眼,现在他们必须把这个仇报回来。
追击滇都军的过程,陈凡顺手把福都收回来。
从荣都撤退时,滇都军还有一万多人,打到福都的时候,仅剩千余人。
可能是人少了,剩下的那千把人,跑得贼快。
斩草必须除根,陈凡决定追到滇都,把镇南王的老巢给端了,永绝后患。
巡军军众将士追到滇都都城时,全员愣住了。
因为……
滇都都城上,一个守兵都没有。
城门关闭,城内城外,都是一片寂静。
呼呼的北风,吹卷着残叶。
几片残叶在风中飞舞。
荒凉寂静。
眼前的滇都都城,仿若一座废弃的城池。
如果不是专门收集情报的驿卒说,这就是滇都都城,昨个儿城里城内还热热闹闹的,众人都以为他们走错地方了。
恐有诈,打头阵的莫森回来请示。
“这会不会镇南王搞什么空城计?”
“真是搞笑,学我们大人?他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巡防军的几个军团将大声嘲笑。
“大人,您怎么看?”
何纲问陈凡。
陈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前头就传来一道高喊声。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