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砰砰砰,对着船中炮兵一顿打,炮兵被他杀了个干净。
接着他们推开大炮,脱掉衣服,扔掉兵器。
扑通扑通,父子带着余下几个人,直接从炮口处跳进海里。
忽必烈这边像搅屎棍一样,打完几十炮就走了,但张贵那边不知道,还派船追着他们的船继续打。
船上的宋军没办法,到处躲避都没有用,竖白旗也没有用。
一场炮战打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被张贵打沉。
张贵这时站在船首,拿望远镜看着远处。
他们七艘船,派出两艘追着忽必烈的船上,打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忽必烈的船给打沉了。
后面还会有收尾,还得派小船过去捞人,查明原因。
张贵不放心,示意回一艘船,继续护着皇帝往广东去。
赵与芮坐在船舱里,短短几天突然发生这么多事,他是明白有人想谋反,而且不但是谋反,还想杀了他。
是谁想杀他?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几个儿子里的一个。
忽必烈这么干没有必要,他要失败了,全家得完蛋,成功了也得完蛋,肯定后面是有人支持他。
忽必烈和哪个儿子最熟?
当然是赵绎。
秦琛是赵绎的舅舅,当天看到秦守文,没看到秦琛?
“这畜牲。”赵与芮气的重重拍了下桌子,没想到赵绎连亲舅舅都敢下手。
等等,他连老爹都敢杀?还在乎舅舅?
我怎么生了这种儿子?我究竟造的什么虐。
赵与芮什么人,稍微捊了捊,就猜到是赵绎在搞鬼。
他一时间有点不能接受,为什么儿子要杀自己。
这就是帝王世家吗?
身为穿越者,他前世看过无数古代历史,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才知道多么残酷。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赵绎凭什么敢这么干?
赵绎毫无胜算,只要赵与芮回到广东陆地,赵绎就死定了?
他哪来的胆子?还有什么后招?
当晚赵与芮一晚上没睡好。
次日一大早,赵与芮顶着黑眼圈起床,全勇已经忠心的守在床前。
看表弟全勇这么大年纪还要守在身前,他有点不忍心。
“胡松不是在吗,你守在这干嘛?”
宦官胡松也老了,闻言嘿嘿干笑。
“关键时期,我得保护表哥。”全勇拍着胸脯。
两兄弟相视,不约而同想到当年在绍兴街上和恶霸争斗的事,全勇一时有些泪目,一转眼,这都几十年过去了。
赵与芮又想到当年宫中夺权,所有关键的时候,都是表弟在啊。
经过忽必烈之事后,赵与芮非常警惕,张贵也把其他船只派到四周,远距离跟着皇帝的船,同时把赵与芮护卫在中间。
船上每天都是和战备一样,全员全副武装在船头观察外面。
又两天之后,他们的船接近东沙群岛。
距离广东也不远了。
这几天看起来风平浪静,但赵与芮总觉的不对劲。
没错,太安静了。
这天赵与芮心情杂乱的和全勇,胡松斗了会地主,突然想到什么,叭,把手中的牌扔掉。
“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全勇和胡松面面相觑?最近风平浪静,没什么不对劲啊?
“太安静了。”赵与芮黑着脸。
过去几天,他下了很多命令,还打开发报机,和各处联系,各处虽然也有信息传来,但似乎平常。
“安静?”全勇仔细品味着这几个字,突然也好像想到什么:“是啊。”
“发生这么大事,赵禥,赵祺怎么都没怎么和我们联系?”
“全康呢?”赵与芮突然问。
全勇脸色大变。
全康负责船上的电报,来往电报都是全康传送,这几天这么平静,明显不正常。
“特娘的,我去看看。”全勇又惊又怕。
胡松则起身:“臣去叫张贵。”立刻让张贵带了队人先过来保护皇帝。
全勇脸色阴沉的走在外面,脑子里疯狂想着这几天全康的表现。
皇帝下了很多命令,通知各地督使和藩王,各地也有回应,全是由全康回报给陛下,但其实大部份没有营养,甚至有些平淡。
这明显不对劲,难怪皇帝赵与芮感觉太平静。
全康?全康,这个狗东西,你想干什么?全勇又惊又怕。
另一边的赵与芮脸色铁青。
全康是全勇最小的儿子,全勇是非常疼爱他,赵与芮也很喜欢,从小培养,后来接班皇城司,倚为心腹。
他持掌皇城司,锦衣卫和情报司都归他管。
如果有这样的叛变,赵与芮是无法接受的,也非常可怕。
忽必烈突然向他开炮,是为全康办事在掩护?
全康在办什么事?
这几天船上全员戒备,所有人都战时准备,大部份军士都在甲板上。
都在甲板上?
赵与芮脸色越来越黑。
“郑江。”
“臣在。”外面守卫指挥立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