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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军相遇在野战,口温不花他们誓要报仇血恨,一战把宋军全部打崩。
当时阔端和察合台也发下狠话,宋军没有民夫没有工事,定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现在宋军刚到,工事也来不及做,双方立刻在鸣沙城西二十多里外摆阵大战了一场。
结果刘整的炮营可不像上次孟珙那样留一手,直接打的蒙军鬼哭狼嚎。
刘整没什么工事,就以马车结阵,前排长枪兵,中间弓弩手,后面火炮和投石机。
这是宋军老套路,但刘整上来就火力全开,蒙军第一波进攻就死伤惨重,半个时辰没到就匆匆退兵。
这时口温不花也知道宋军阵地战不好打。
但野战宋军也不差,宋军兵马又多,中间陆续还以骑兵对战蒙军骑兵,蒙军略占上风,但影响不到宋军步阵。
双方在鸣沙附近打了几天,宋军每天都把步营往前移,一边打,一边往前移,火炮也跟着推上前。
蒙军被逼无奈,只能迁动大营,往后退。
人家宋军连着大军和大营都往前逼,蒙军压制不住真是没办法,只能退。
而且宋军带着民夫,又擅长阵地战,每次移动大营后,宋军让民夫扎营,宋军就去挑恤蒙军。
宋军兵马多,还能留几万守营。
蒙军仗以为手段的骚扰在宋军面前毫无作用。
蒙军反而被宋军骚扰。
因为蒙军去挑恤,宋军可以不理,蒙军不敢攻宋军大营。
宋军去挑恤,蒙军也学着不理,宋军直接用火炮在七八百步外,对着蒙军大营轰,投石机也跟着砸。
两军打了几天后,蒙军就受不了,纷纷要求退兵。
此时口温不花也好,察合台也罢,阔端也好,所有人一致认为,想要和宋军真正决战,在野战或阵地战中分出胜负,至少兵力得是宋军两倍,甚至三倍,四倍以上才能干。
差不多的兵力情况下,现在完全拿宋军没办法。
也就在进入十二月的时候,窝阔台的议和使者也找到了口温不花,他带来了大汗最新的旨意,窝阔台居然有了议和之意?这让口温不花他们大惊失色。
此时他们才知道,不久前蒙使入宋,和宋朝皇帝面谈之后,回去向窝阔台汇报,也不知道宋朝皇帝说了些什么话,反正窝阔台有议和的意思了。
信使来到口温不花等人面前时,第一句话就是说:“我大蒙古以前和宋人也没有血海深仇,宋人只想灭金,如果这里战事不利,合汗说,可以试着议和。”
窝阔台故意把决定权交给察合台,表面说你们看这里打的怎么样,然后再决定。
如果占上风可以大胜,自然可以不用议和,但现在这种情况,除了察合台和阔端不满,其他人都想议和了。
察合台不满是宋军还有兵马在他领地内撒野,到处掠杀,而他的兵马也在帮阔端时几乎打光了。
阔端的不满是,一旦决定议和,意味着他的领地没了,或变小了。
十二月中旬,蒙军正式考虑议和之事,口温不花带大军退回斡罗孩城。
其实蒙军上下对议和这种事也不是很反感,因为之前他们多次打西夏,数次围攻中兴府,包括水淹的那次,最后都是议和撤兵了。
当然每次议和西夏会给点公主或粮钱什么的,包括还有答应他们不交易给金国和宋人战马之类的各种条件。
现在和宋人议和,估计是捞不到什么好处,但他们肯定要霸住现在的地盘。
蒙古人和西夏就议和了几次,所以在议事上是老手,既然决定议和,立刻派出使臣。
没多久,信使汉臣刘润前往中兴府,与孟珙商议西夏罢兵之事。
按大宋皇帝赵与芮的说法,西夏这边议和也好,继续打下去也好,全权由孟珙做主。
但让口温不花他们愤怒的是,就在他们前脚退回去,准备议和的同时,宋军刘整十几万人打西平府去了。
宋人是一边打一边谈判,让蒙古人相当恼火又无奈。
十二月二十四,刘润到中兴府,递上议和书,要求宋军退出中兴府,蒙古把养马的肃、凉等州让给宋军,基本就是把西凉府以西的,包括宋军目前打下来的瓜州,沙州给宋军,实际就是再给个甘州、西凉,约相当于西夏左下角,五分之一地盘,西夏当年在这些地方年养战马二三十万匹。
从刘润到中兴府后,双方开始长达半年的谈判,并且一直打打谈谈。
宋军不停从四川、福建、荆湖地区移民百姓,调动兵马,把防线整体往前移。
此时四川南部各县府和荆湖地区的兵马都能往前移,福建就更不用说了,赵与芮原本就把这里当大后方,年年招募新兵,而眼下福建现在处于大后方位置,完全不可能有战事,大量兵马往前调移。
在半年后双方好不容易谈判成功约定界线之后,宋军在西夏地区已经集合了三四十万驻军,为下步大举入侵蒙古做好了准备。
十二月二十五,中兴府。
蒙古使者汉臣刘润这会还不出名,他儿子是后来蒙古著名的汉臣刘秉忠,也是忽必烈极为看重的汉人大臣。
历史上正是这个刘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