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产量让赵与芮有些惊喜,信州矿场巅峰期也不过年产五百多万斤,但有十几万矿工,现在赵与芮采用连户制,只招了五万多户,当然也是有十几万人。
经过他的精心安排和管理,产量已经快超过巅峰期。
“其中每月十六万斤交给朝廷,朝廷每斤收购价四百五十文,得钱七万多贯,多余的铁、锡、铅各卖了几万斤,得钱两万多贯,共约十万贯。”但这里,朝廷给的是会子,给了三十几万会子。
这没办法,朝廷向来就是这样干事,要不然以前矿场也不会倒闭,因为会子每天都在贬值。
“我们每月人工开支约十五万贯(平均约三贯一户),主要是付给铸钱工和苦力矿工。”
“其他开支六万贯。”包括燃料,建设,伙食等各种,其中伙食费是超出赵与芮当初预算的,当初户约三贯已经算进去,实际不止,还得另外贴出来。
全勇那边,支付妇人少年的,基本以会子为主,给成年精壮,以铜钱为主。
原本他们计划开支用不了十五万贯,但加了铸钱工后,开支又到了每月十五万贯。
“我们原本准备三百人一组,共五组。”
“如果有足够的铜料,锡料,每月可铸钱十五万缗。”
赵与芮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生产力有点惊人,因为他们都是铸的大钱,只要铜料锡料足够,按面值,每月可铸一百万贯。
但关键他们产量不够,月产四十六万斤,上交十六万斤,最后三十万斤铜,只能月铸四万缗左右。
月铸铜钱面值在三十万贯,铁钱五万贯。
所以实际上,全勇那边铸钱工前期大量没活干,按他们铜产量,三组人就够了。
这么算算,实际铜场每月收入为三十七万贯(铁钱没算),除去支出二十一万贯,净赚十六万贯。
比秦卓之前预算收入还要高点。
全勇最后道,现在矿场一是铜不够,二是铁和其他还有多,他们铸钱的人也多,经常休息,表哥你却照发工资,是不是要裁减掉人?
赵与芮一听,哈,没亏本,还赚钱了,好好:“全勇,你们干的好,你这次回去后,做三件事。”
“首先不能裁人,然后给所有铸钱工,和我们自己人,补发一下去年的年终奖,铸钱工每人一贯,我们自己人每人五贯,你们那些管理,每人二十贯。”
全勇静静听着,心想表哥有钱就乱花,哎。
“五百个组里,挑选表现最好的十個组,每组再发五百贯。”
“表哥给他们分了组,每月评比,已经发了奖金了。”全勇叫道,有点心疼钱。
“那是月比的,现在年终再比,补发去年,选十个组,每组发五百贯。”赵与芮道。
“好吧。”全勇无奈。
这下又要付出上万贯,但秦卓和全勇也不得不承认,赵与芮舍得花钱,有赏有罚,所以他们人比以前少,产量却不低。
“第二件事,招募一批铁匠,给我把余下的铁料,做铁锅。”
“铁锅分四种尺寸,从小到大,也用模具来做。”
明末和清朝时,中原铁锅风行全世界,有海外商人过来一次买几千上万个,相当赚钱,因为此刻很多海外土人都没有锅。
包括高丽和日本也是奇缺铁锅。
他们矿场造铁锅太简单了,本来练铁料铸铜钱,都要融出铁水,到时直接往模具一倒,就是一口锅。
“月产铁锅先达两千只,人手尽量用铁匠户。”赵与芮先做两千只看看市场,以后再扩大规模。
信州矿场开了半年,前面都是在招人建设,准备,最近刚刚开始铸了两三个月,所以这次只运来五十万贯。
以后每月都能最少产出十六万贯,加五万贯铁钱。
按赵与芮要求,两月一次,把铜钱和多余的铁料,铅料,锡料和铁锅、铜镜往这里运,全勇过来时,还能把临安球牌室收到钱,一起运过来。
因为从信州过来的船,是必须经过临安的。
信州没有水道能到庆元府,这么多金属和铜钱走陆路又慢又不安全,所以全勇过来,是走官方漕运水道,能从信州一路到临安,再从临安过来,全程约九百多里,大概要走十几天,如果沿途用上纤夫脚力,时间还能缩短两三天,但得另外加钱。
以后如果能保持这样的产量,仅信州每年能为赵与芮赚近两百万贯,再加上他逐步开往全国的球牌室,年入五百万贯不是梦啊。
同样的矿场,官方干能亏损,赵与芮赚大钱,就是因为赵与芮的管理和规章制度好,能激励工人工匠们认真干活,节佥不浪费。
看看官方铸钱仅火耗接近10%,除了工人和官方不管磨下来的粉外,还有一点就是官员们可以借火耗的理由私吞铜钱。
火耗这名词,不知几百年前就有了,也是官方正大光明拿好处的借口。
以铸铜钱近10%的火耗来计,假设日铸钱一千贯,官员可以只交付九百贯。
另一百贯就以10%火耗名义中饱私囊了。
赵与芮的火耗直接降到2%,甚至还有下降的空间,利润自然就高。
“现在矿场13岁--17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