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仅十几天,赵与芮与临安城二十八户各种工匠签了合同,月开支达到惊人的三百多贯,若不是他前面狠赚了一笔,差点运转不起魏王府。
这天押官毛同带着四个人,刚到王府门口,准备换班,但居然一个人都看不到。
他又羞又怒,砰砰砰敲了几下大门,里面马上传来声音:“来了来了。”
沂王府门打开,露出一個亲事卒的脑袋。
“特娘的,门口都没有人,你们玩疯了?”毛同破口大骂,带着人冲进去。
只见王府大门后面的走廊十几步外,原本有个亭子,亭子里有石桌,现在已经被拆掉装了个台球桌。
守大门的四个人都在台球桌前,有人还在叫:“打4号,先打4号。”
“毛押官。”看到毛押官进来,众兵士赶紧扔掉棍子。
“不用上值吗?你们特吗的。”毛同冲过去就骂:“沂王对咱们这么好,你们不用守门吗?王府家少了东西怎么办,你们对的起沂王吗?”
噼里叭啦一顿骂。
皇城司这群人被骂的一声不哼,等他骂完了,才有人陪笑道:“是全管家(全保长)说天气太热,不用站在外面,让我们进来玩玩的。”
“就是沂王对咱们这么好,你们好意思?”毛同怒道。
“我去站,我去站,我们轮流。”一个亲事卒,赶紧拿了自己的刀,屁巅巅跑到王府门口站值去了。
跟着毛同刚来换班的四人,磨拳擦脚,一脸兴奋,想必也等着找个地方打台球。
南宋也没啥娱乐的,赵与芮在王府里装了几张台球桌,先把驻守守卫全教会了,现在每天都有人在打。
原本皇城司很多人不愿意到沂王府来驻守,因为王府各门外容易晒到太阳,会太热,不像皇宫大殿,都有长长的屋檐可以避晒,如今皇城司各部都想着到沂王府来站值。
“你们特吗的别老玩,好好当值。”毛同又骂几句,往里走。
很快迎面来了周来,看到他兴奋道:“毛大哥。”
“周兄弟。”毛同也亲切的道。
“沂王正找你,走。”
“好呐”毛同回头示意另四人去换班,又叮嘱他们,不要贪玩,四人连连点头,赶紧离开。
四人是驻守勤德殿的,到了殿门口就看到有一个人站外面,当即大笑,进去后果然里面,有好多人,大殿里东,西,中放了三张台球桌。
其中有一张桌前,魏了翁、杜范,林介几个文官正聚在那打,另两桌都是兵士,场面极度夸张。
毛同跟着周来来到敏德殿,赵与芮正在大殿里等他。
他热情的上前拜见沂王,赵与芮则从桌上拿起一样东西,递给他:“过几天本王的球牌室开业了。”
“这是贵宾卡,年费五十贯,当然,咱们已经替毛押官免了,持卡前去打台球不要钱,打牌的包厢费也不收,毛押官是‘大家乐球牌室’第十号贵宾。”
毛同又惊又喜,至于第几号他顾不了,不要钱不收费几个字他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激动的拿过贵宾卡,卡是铁皮做的,一面写了编号“拾”,一面写了贵宾,免费等几个字,上面还有精美的图案,好像是画上去的,看起来相当精致。
“沂王真是,太客气了,末将---”毛同激动的说不出话。
他这种级别的低级军将,平时连朝中大臣都不正眼看他们,比如勤德殿那些七品八品的文官都看不起他,没想到沂王对他这么好。
“此卡我们这边留有依据,只有毛押官能用,你不能借给他人。”
“末将明白,请沂王放心。”毛同拍着胸脯保证,我是不会拿给别人去玩的,沂王放心。
赵与芮又道:“开业之后,毛押官可以带些兄弟来玩。”
“那是当然,必须的。”
“毛押官也可以介绍皇城司和禁军的兄弟们来玩,来人只要报毛押官的名字,开业前七天,一律打五折。”
“末将替兄弟们多谢沂王。”毛同脸色通红,这下要涨脸了啊。
凭俺的名字打五折,虽然只有前七天,也是相当有面子的事。
八月二十八日,京师大家乐球牌室正式营业。
开业当天,赵与芮买了很多烟花,此时宋朝烟花是最繁盛时期,架子烟火和盆景烟花相当有趣。
现场一顿烟花,浓烟四起,热闹无比,与此同时,门口大量的人排着队伍,等待开门。
大家乐球牌室还没开门,就有上百人排队,震惊整个临安城。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赵与芮轻摇纸扇,洋洋得意,站在二楼看着外面人山人海和焰火。
这句宋词还是昨天刚刚背下来的,趁着应景,赶紧装一波逼。
他身边这时正站着周琼。
周琼今天穿着宽松的长袍,腰间也没有束带,可她身材确实不错,尽管没有箍紧腰身,赵与芮每次回头时,都能看到她上半身明显的曲线,美妙玲珑。
而且她站姿很端正,看起来稳重雍容,如果不是知道她以前干过凤来楼,第一眼看到她的人,可能以为她是皇廷贵妇,大家闺秀。
周琼听到赵与芮装逼的词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