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俞氏身材比较娇小,个子也就一米六左右,估计也就九十多斤。
而他自从穿越后,天天体能锻练,又是跑步又是伏卧撑,突然发力之下,直接把俞氏抱了起来。
但下一刻,就感觉到身体一沉。
俞氏差点掉到地上。
“啊”俞氏惊叫,条件反射的一把搂住赵与芮。
“沂王?”她以为赵与芮是故意的,又羞又气,头却不敢抬起来,几乎把头埋到赵与芮怀里。
我的娘啊,抱不动了,赵与芮装逼有点失败,但既然抱起来,肯定不能放下去。
男人通常在某些时刻能超常发挥,刹那间他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走,回房。”
红袖赶紧在前带路。
他抱着俞氏一路快步而行。
好在卧室距离这里不远,要是再有个二十几米,估计赵与芮要出丑丢脸,根本抱不住。
他匆匆把俞氏放在卧室的床上,俞氏红着脸半躺着,几乎不敢看赵与芮。
赵与芮第一次进她卧室,房间里全淡淡的香气。
这香气他太熟悉了,俞氏身上就是这种淡香,非常好闻。
“红袖去取点热水来,把药也拿来。”赵与芮脸色凝重,直接吩咐。
“好的呢。”红袖转身就出了门。
卧室里突然就余下两人。
俞氏又羞又怕:“沂王可以回了,我们自己会处理。”
“你处理啥,伤口都崩了。”赵与芮突然生气道:“你别小看摔伤,万一伤到骨头,伤口发炎,几個月都好不了,要是变成瘸子怎么办?”
“啊。”俞氏没想到赵与芮会这么大气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后面的话更是吓人。
她惊恐的捂着嘴,突然不敢出声。
下一刻,她脑子里想到自己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样,那不如死了算,丢死人了。
“会---瘸吗?”俞氏瞪着眼睛。
“所以要好好看看伤口,母亲不让大夫看,只能与芮来看,与芮学过。”赵与芮又好声道。
“沂王学过医术?”俞氏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当然。”赵与芮毫不犹豫。
俞氏低下头,红着脸,又不敢出声了。
如果让沂王看伤,必然要看到腿?甚至?
这会可是夏天,裙摆之下,她连内衬都没有,这怎么行?
这是看病,权宜之计?你不要瞎想。
两种声音在俞氏脑海里激烈的斗争着。
赵与芮想的却不是这样,他记得第一次看到俞氏掉河里时,俞氏院子里有两个侍女,另一个比较大,但之后,一直只看到红袖。
“与芮记得后院里还有个女使?”他突然道。
“那是红芍。”俞氏小声道:“她家就住附近,家中还有父母兄弟,我与她一年一签,有时经常回家,不会常在。”
“母亲签她们多少钱一年?”
“两百文。”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赵与芮是消除她害怕和羞愤的心。
果然谈了几句后,俞氏心情稳定很多。
这时赵与芮听到后面好像隐隐有脚步声,便大声道:“与芮也签了一些女使仆人,每个月都是两百五十文,现在已经涨为三百文。”
“母亲,我想给红袖她们也涨一涨,一视同仁,这些钱,与芮来出。”
身后红袖正好走到门外,她脸色微变,露出喜色,微微停顿了下。
俞氏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府中自有沂王做主,妾身没有意见。”
她说完后,红袖才进来,红袖端着一盆热水,手臂上还挂着包裹,她感激的看了眼赵与芮,也没说什么。
“红袖帮我母亲把裙子撩起来,用热水清洗下伤口,我再来看。”
“对了,这里都有什么药?”
红袖应了声,然后把包裹递上,向他解释,反正赵与芮一个也没听懂,大概和后世差不多,有止血的,有消炎的,当然这会没消炎的概念,然后有纱布可以包起来。
他懂屁的医术,但他相信俞氏自己弄弄,肯定还不如他。
起码他知道要消毒。
他马上反应过来:“后院有酒吗?”
俞氏和红袖莫名其妙瞪着他,但红袖马上点头道:“有。”
“拿壶开过的酒来,需要用酒消毒,有些伤口一直不好,就因为受了感染,不消是好不了的。”
俞氏两人当然不懂,但听赵与芮说的这么专业,好像真是高手一样。
红袖又出去了。
赵与芮回头,俞氏小心的在缩起右腿。
她此时正半躺在床,右腿的裙摆已经被红袖掀起,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腿。
不过小腿上这会已经有少许血迹,影响了美观。
她脸通红,不敢看赵与芮。
赵与芮走过去,把裙摆往上又掀了掀,很快就看到了伤口。
嘶,俞氏吓的一动都不敢动,脸红到脖子,她心里不停的在叫,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这伤口是谁包的?这么简单粗燥?”赵与芮不高兴道。
俞氏双手死死抓在裙摆一角,主要是固定在自己大腿上,生怕赵与芮再往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