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道,“杀白鸭,杀两只给一文钱。”
“当真?”
“我会让人在你们县衙门口支一个摊子,你们把白鸭杀好,拔掉鸭毛,拿着处理好的白鸭到县衙门口,你们给白鸭,我们给文钱。”
“你们觉得他的话可不可信?”高瘦青年回头问那些灾民。
“暂且信他,他要是敢欺骗我们,我们就把那驿站围了!”
“那好,但是……”高瘦青年顿了一下才又道,“杀五百万只白鸭并非易事,一下子全杀完,那是不可能。”
“当然不能一下子全杀,这些白鸭要吃完整黎县的蝗虫怎么着都得十天半个月吧,县令。”
陈凡扭头叫黎县的县令。
“大人,下官在!”纵使很不满陈凡,但陈凡叫他,他也不敢不应。
“黎县现在尚有多少户?多少人口?”
“回大人,年年受灾,百姓死的死,跑的跑,现在仅剩三千余户,五万余人。”
“……”一个县只有三千来户,五万余人,这里的灾情比陈凡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县令,你把三千户分为两批,两批人员交替轮换,一户一天杀两只送来。”
对了陈凡这个分法,灾民们很满意。
一户两天收入一文,别说是在黎县了,就是在平安县收入都不错了。
五百万只,够他们杀上一段时间了。
-
夜里。
驿馆沈家父子的房间里,坐着一大群人。
陪同的这些官员几乎全是沈明远的党羽。
期间,沈元化焦虑地道,“父亲,虽然陈凡花了那么多银子,可是那些灾民现在对他很满意,这当口下,我们想杀他难呀。”
沈明远没有作声,一首把玩着他手上的佛珠。
良久,他才看向沈元亮,“这事,你怎么看?”
沈元亮立即接话,“父亲,灾民高兴,有人就不高兴,我们不要急,倒是看看,那小子怎么把白鸭高价卖到善于烹饪鸭肉的楚国。”
“二公子说得对!”马屁精刘高卓嘴最快,“那小子自视过高,踩狗屎运做了一道烤鱼,就以为什么佳肴都像烤鱼,大公子不必紧张,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是。”
“这我自然明白,还用得着你提醒?”沈元化给刘高卓甩脸色。
父亲最近越来越器重老/二了。
老/二就会耍嘴皮子,将来夺/权篡位,还不是要靠他的拳头。
“啪!”
沈明远甩了一下手中的佛珠。
“现在那小子在做什么?”
“回父亲,这个孩儿知道!”沈元化抢功式地回道,“回来之后他一首在陛下那里,宫女回话,说他一首在给陛下喂水果,哄得陛下可开心了,可没把我恶心死。”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刘高卓等一众官员,也无不厌弃。
其实这些人,人皮之下更可恶。
他们私底下玩的把戏更加伤风败俗,多少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被他们玩残玩死。
“小心这是他的障碍法,给我盯仔细点,上茅厕都不要放过。”
“是,父亲!”
第二天,沈元化来报:陈凡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建了一个冰库。
第三天,沈元化又来报:陈凡花了一千两银子,在黎县县城的客楼里,大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