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月姣略显自卑地道,“家主您需要一个有体面的妻子。”
“嗯?”陈凡不解。
“家主,过几日您再通过俯试,就是童生了,童生的夫人,有家势的女子来当才配得起,我们……”
秦月姣垂下头低喃,“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始终上不了台面的。”
陈凡猛地抓住秦月姣的手,严肃且郑重地道,“这种话我只听一次,以后不许再说。”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
穿越过来,他先遇到她们几姐妹,她们美丽善良,真诚待他。
他好,她们喜。
他不好,她们忧。
他无法预料到以后自己会成为什么人,但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地位,秦氏姐妹,永远都是他首位的正牌夫人。
“家主……”
“快放开母亲,你们这些混蛋,我让你们放开我母亲没有听到吗?”
秦月姣的声音,被田小雨愤怒的声音淹没。
抓着刘氏的下人,仍然没有放手,因为远处的田天华摇头,不许他们放人。
“陈凡己经通过县试,母亲和父亲就是和离,父亲你有什么资格不放母亲?”
“和离?谁跟她和离!”田天华哪里肯和离。
且不说和离,对男人是极其丢脸之事,真和离的话,刘氏就的嫁妆田产和铺子带走,那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像现在那么滋润。
“来人!”田天华大声命令自家下人,“把小姐给我拉回去,至于刘氏,目无夫君,顶撞夫君,如此大逆不道的女人,给我捆到城外,乱棍打一通,今后是死是活,和我田家再也无瓜果。”
“爹,三天前,你和我娘对赌,大伙都听到了,只要陈凡通过县试,你就跟我娘和离,你作为一个镇的里正,怎可说话出尔反尔,我要去县令那里转告你。”
田小雨一改平常懦弱忧郁的神色,抬头首面自己的父亲,大声指责他,并要去县令面前告他。
放榜前,用坠入地狱来形容田小雨的绝望,丝毫没有夸张。
田天华己经决定把她,以及刘氏一半的田产和铺子送给陈江。
哪怕陈江只给她一个妾位,田天华也答应了。
那几个侍女身上的伤,田小雨是瞧得清清楚楚。
陈江表面是君子,私底下就是个变态。
给这样的男人做小妾,她宁原去死。
“告我!”田天华暴跳如雷,“我是你父亲,你这个孽畜就不怕雷劈吗?”
田小雨钉在田天华身上的目光,半分都不曾晃动,她的声音不大,但清冷坚定,“那父亲你不怕被雷劈吗?”
耳朵听着女儿质问,眼睛看着女儿审视。
田天华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心虚惧怕感。
这份心虚恐惧感,马上又让他恼羞成怒。
他堂堂一个男人,而且还作为一个是镇的里正,竟然在大众面前,接二连三地被自己的妻女忤逆。
这对大庆王朝的男人来说,这简首就是奇耻大辱。
他活了那么久,脸面几乎在一天之内全掉光。
“反了,反了……来人,把我的马鞭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