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了两下头。
本来就几乎没有廷臣相信,这位忠实的好人,劳伦斯·波拿巴阁下会和这起突发的暴乱有什么关系,宫廷中关于波拿巴阁下的评价,除了某些针对科西嘉人的地域歧视之外,其余的都是清一色的褒赞,毕竟国王陛下都对这个年轻人青睐有加。
至于波拿巴阁下派出他的海军大臣当打手去绑架杜巴利夫人?这种事听起来更是天方夜谭,连二流里都不会这么写。
“你们...陛下!不只是劳伦斯·波拿巴,还有德·莫普!还有埃德蒙!他们都是一伙的!”
杜巴利夫人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还有舒瓦瑟尔!雅克·菲利普和那边的凯撒·加布里埃尔,和他们一定也有关系!还有王储殿下,还有玛丽·安托瓦内特,他们也都误会曲解了我!陛下!您要明察啊!”
只是,这歇斯底里的呐喊声没有换来任何的同情和怜悯,尤其是路易十五,他更是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去听杜巴利夫人这般癫狂的模样了。
宫廷中唯一站在她一边的黎塞留派系,其代表艾吉永公爵也早被劳伦斯设计赶回了凡尔赛,此刻的宫廷之中,没有人会主动站在杜巴利夫人一边了。
人们都漠然地看着杜巴利夫人,全然不把她的指控当一回事,权当是水鬼在溺死之前拼尽全力想要拉人下水一般。
杜巴利夫人绝望地看着众人摇头否定的样子,特别是国王陛下那轻微晃动的脑袋,更是如一柄穿心的羽箭,彻底扎穿了杜巴利夫人的心室。
此刻,她的心中唯有万分的委屈与冤恨。
自己明明和那七百万利弗尔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但是所有人都指定是自己挪用了那笔资金。
自己明明是被劳伦斯·波拿巴派人绑架的,但是所有人都对这个指控嗤之以鼻,权当是一番胡言乱语。
真相被人们当作了谎言,谎言却又被他们奉为了真相。
杜巴利夫人只觉万般绝望,她隐隐之间察觉到这一切都和那个科西嘉人脱不开干系,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