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
“可是我刚回家,家里什么都没有。”
她眨眨眼:“总不能在外面吃吧?现在正好是午餐时间,而且允许带宠物的店也很难找。对不对呀,哈罗。”
为了说服安室透,她甚至给自己找了一个外援。
哈罗也不知道白羽绫希在说什么。
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聪明的小狗立刻“汪”了一声。
这一人一狗倒是配合得默契。
安室透原本就在为要和白羽绫希分手这事郁郁寡欢,现在被他们一闹,沉重的心情顿时变得哭笑不得。
“你想吃什么?”
“猪排饭?”
“……刚才他们有人说要把你送审讯室?”
积年累月下来,已经要成为警视厅定番的菜名立刻引起了安室透的警觉。
虽然他知道发小一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结合下属早前在电话里的那番询问,安室透还是担心白羽绫希在公安受了委屈。
“正好刚才和诸伏先生提到,所以突然就有点想吃……说起来,我也是才知道原来现在审讯室里已经不能送猪排饭了!”
是了,白羽绫希是刑侦剧爱好者。
安室透笑了笑:“因为有诱导嫌犯开口、以及收受利益的嫌疑。现在警视厅里一般都备有便当,如果审讯期间正好到了饭点的话,就会在微波炉里加热再给犯人。”
白羽绫希揉了揉哈罗的脑袋:“诶?你很清楚嘛。”
“……从景光那里听说的。”
可告诉她“现在不允许用猪排饭攻略”这件事的诸伏景光,刚才可没提到诱导开口和之后便当的事。
白羽绫希垂下视线,又想起了风见的那句话——
“安室先生不是公安的执行人。”
风见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假话,他在听见自己提起安室透是公安执行人时的震惊也不是做戏。
可药师寺凉子却说在公安的名单里看见了安室透的名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羽绫希越想越头疼,她原以为组织破灭之后一切都能回归到正轨。却没想到那么多她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麻烦事接踵而来,不过短短半日,便是一大堆问题。
她轻轻地揉着太阳穴,试图压下这一阵阵涌来的胀.痛感。
安室透立刻察觉到她的异常:“不舒服?”
“这几天连轴拍戏有些累了,今天回东京的飞机上也没睡好,”白羽绫希摘下墨镜,卸下身上的力道任由自己靠在椅背上,她将手腕搁在眼前,挡住正午炽热灼眼的日光。
“绫希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嗯?应该是喜欢的吧。”
白羽绫希头胀.痛得睡不着,眯着眼懒洋洋地回答着身边人的询问。
组织破灭了,五年的卧底生活终于画上了句号。
她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和亲朋好友见面,也不用整日担心身份暴露会不会连累收养她的夏油家的父母,而且……
白羽绫希挪开手腕,悄悄地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人。
而且还有安室透在她的身边。
白羽绫希喜欢现在的生活。
“这样啊……”
安室透分神看了她一瞬,身边的人看着弱不经风,她抬手遮在眼前、露出了那截纤细的手腕。即使他知道白羽绫希比自己想象中更能打,可那一日子.弹划破她手臂留下的伤口还是历历在目。
今早他在休息室里终于睡着的时候,梦见了浑身是伤的白羽绫希。
她被关在废弃的仓库里,由铁皮构筑的阴暗房间里充斥着灰尘,在镜头前光鲜亮丽的她被铐住了双手,单薄的衣物上是一道道狰狞的血痕——既有鞭打的,也有枪伤。
动手的人似乎是在逼问着她什么,模模糊糊的他听不清楚,可唯一的能够确认的,是白羽绫希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屈服的表情。
安室透知道白羽绫希习惯了疼痛。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感到疼痛。
他不想让白羽绫希遭受这些,更害怕她遭遇这些。
“你放心,绫希,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换做是平时,白羽绫希一定会说我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
可安室透今天的态度实在太异常了,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的语气凝重,仿佛是做出了一个沉重的决定。
白羽绫希偷偷地打量着他的侧颜,才发现那似乎是自己已经有许久都没有见到过的,严肃而又沉重的表情。
没有任何理由的,白羽绫希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情人节。
就是在他们现在坐的这辆车里,就是身边的人,用和现在一模一样的表情说出“我要离开了”。
这句话就如同蔷薇上的刺,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心中。
这根刺埋藏在她的心中整整三年,至今都没有被拔出。即使她现在和安室透交往了,也时不时地会想起当日的场景。
“透君?”
白羽绫希放下手臂,死死地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她的语气中是罕见的慌乱,安室透似乎看出了,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轻地回答道:
“交给我吧。”
之后的那一路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