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点头称是,却又面露凝重:“然边境形势依然紧迫,西夏与蒙古狼子野心,恐难久安。
陛下是否有进一步筹谋?”
楚泽微微抬眸,双目如电扫视全场,略一沉思后说道:“西夏、蒙古狼顾之势未除,此时不可轻视。
寡人已然料定,西夏定然不会轻易罢手。
至于蒙古哼,蒙古大汗的头颅,还悬挂在天都城外。
那些蛮子,若敢来犯,寡人自当亲取其命!”
陆炳深知陛下神武之威,不由得心中震撼,但依旧低声劝道:“陛下英明无敌,然如今国事繁重,望陛下珍重龙体,亲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楚泽微微一笑,挥袖说道:“陆炳,汝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寡人亲御万军,尔等只需听命行事!”
陆炳顿时汗颜,不敢再劝,低头称是。
就在此时,郭淮匆匆而来,步履沉稳,拱手道:“陛下,朝中有急报,东南江南水寨陈海涛已率水师抵达,随时听命陛下调遣!”
陈海涛,与陈洪乃是分家兄弟。
楚泽曾听说过,两人不和的消息。
楚泽点点头:“陈海涛那老狐狸,此番定是来邀功受赏。
寡人早已料到他会来,但他水师对寡人颇为重要,能制江南,平定内乱!”
郭淮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
陈海涛虽心机深沉,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彼为江南豪杰,有其助力,事半功倍!”
楚泽看向远方,城墙下,江南水师的船帆已然映入眼帘,船帆密集如林,水师精锐皆聚于此。
楚泽面无波澜,淡淡说道:“将他引见寡人,寡人倒要看看,这江南水龙陈海涛,今日打的是什么主意!”
郭淮得令,立刻退下。
不多时,陈海涛大步而入,身披黑甲,腰佩宝刀,神态自若,虽是江湖草莽,然面对楚泽却毫不胆怯,拱手作礼道:“陈海涛见过陛下!”
楚泽冷眼扫过陈海涛,语气平淡:“陈海涛,汝江南水师何时到达?此番来天都,所为何事?”
陈海涛闻言,立刻笑道:“陛下,末将昨日已至城外,今日便携水师前来,望助陛下平定边疆之乱。
若能为国效犬马之劳,末将甘心!”
楚泽眉目一挑,轻笑道:“好一个犬马之劳。
寡人且问,汝江南水师,此时所行几何?可曾与寡人商量过调兵之事?”
陈海涛一时语塞,虽为江湖中人,但面对大明皇帝,也不敢轻易辩驳。
随即拱手说道:“陛下,末将冒昧,此番来天都,正是望与陛下商议共进退之策,未敢私自行事!”
楚泽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陈海涛,寡人知汝之心。
寡人用汝江南水师,是看重尔等水战精锐。
但若汝心怀他念,寡人绝不会留情!”
陈海涛闻言,脸色微变,立刻跪下磕头道:“陛下明鉴,末将誓死效忠陛下,绝无贰心!”
楚泽冷哼一声,挥手道:“起来吧,寡人自有决断。
江南水师既至,便与陆炳一同操演,寡人亲自督战,若表现尚可,寡人自会重赏!”
陈海涛如释重负,忙不迭应道:“末将遵命!必不负陛下所托!”
待陈海涛退下后,秦芸芸缓步走来,身披淡青长袍,秀发高挽,面色温婉如水,盈盈说道:“陛下,江南水师既来,边境局势想必可缓一缓!”
楚泽轻叹一声,望向远方:“芸芸,蒙古蛮族与西夏联手,寡人心知他们狼子野心未灭。
江南水师虽至,但寡人心知,这一场战事绝不会轻松。
只是如今朝中奸佞蠢蠢欲动,寡人不得不防!”
秦芸芸听到楚泽忧心,不由低声说道:“陛下,芸芸虽不谙朝政,然臣妾知陛下忧国忧民,必能化险为夷。
只是还望陛下珍重龙体,切勿过劳!”
楚泽淡然一笑,轻轻握住秦芸芸的手:“芸芸放心,寡人自有分寸!”
正说话间,林烨急匆匆走来,神色焦急:“陛下,西夏探子传来急报,边境外出现大规模敌军调动,似有攻城之意!”
楚泽闻言眉头微皱,旋即恢复平静:“何时探得此报?敌军几何?”
林烨躬身说道:“探子昨夜潜入敌营,今日清晨方传来消息。
敌军约有十万,分数路而来,意图突袭我天都!”
楚泽冷笑一声:“十万大军,寡人倒要看看,他们有何本事!传令全军,即刻加强戒备,严防敌袭,若有敌军靠近,格杀勿论!”
林烨拱手应道:“末将遵命!”
天都城内,晨光稍退,乌云逐渐汇聚,似乎暗示着风暴将至。
士卒们列阵严整,刀枪映照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楚泽立于城墙之上,眸光如炬,扫视着远方即将到来的战场。
秦芸芸依旧站在他身侧,望着那渐渐暗沉的天色,轻声道:“陛下,今日天色有异,莫非”
“天象有变?”楚泽微微一笑,淡淡道:“寡人心知芸芸素来聪慧,然天有阴晴,战事无常,这天象不过是自然变化,敌军来势汹汹,天色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