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他们占的西湖,根本没有文书,是……”
“陆槐!”沈楠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忽然打断陆通判的话,寒声警告,“你虽是本官的通判,也跟本官多年,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若是做了不法之事,本官是怕不住你的,但你若是能够老实交待一切,本官可以保证,替你照顾你的家人。”
陆通判脸色惨白。
楚泽斜了沈楠一眼,假装没听出他的威胁,让陆通判继续往下说。
陆通判犹豫片刻,一咬牙一跺脚,道:“那些文书,都是沈大人着小的伪造的,白清文等人所占的西湖,根本就是他们强行占据。直到楚大人到了,沈楠才让咱临时准备文书。”
他加班加点,熬了几个通宵,才将文书准备好。
谁知昨天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沈楠等人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
“陆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官何时让这假文书!你自己经不住诱惑,做了假,怎么能栽赃到本官头上!”
白清文等人也坐不住了。
“陆通判,咱们的西湖占地,分明是你亲口答应的,也承诺给文书,怎么现在却不承认了!”
白清文与沈楠两人,将罪名全往陆槐身上推。
其他人立刻见风使舵。
不管有的没的,罪名全往陆通判头上推。
无论是沈楠还是白清文等人,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私造文书可是要杀头的。
如果闹大了,还会牵连全家。
这位的罪名,陆槐可不敢随便背。
沈楠见陆槐竟然死咬着自己不放,气得简直要七佛升天。
他磨着牙道:“你既然说是本官吩咐你做的,那证据呢?”
陆槐一怔。
“咱、咱没证据。像这种事,沈楠只需要吩咐一声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其他的文书,所以咱没有证据。”越往下说,陆槐的脸色越白。
他没有证据,就意味着的指证并不能动摇到沈楠。
沈楠也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不断地庆幸着自己做事小心。
要不然今天就得栽了。
想到这里,沈楠的底气更足了。
“楚大人,依旧下官看,他就是见势不对,想要胡攀乱咬。”
白清文也道:“正是,明明是他告诉咱,说只要咱给他银子,他就能从西湖弄到地方,让咱合法地建宅子。”
“对,咱这些年可给了他不少银子。”
“大人如果不信,尽可以去他府上查。”
沈楠也道:“正是,下官身正不怕影子邪,大人尽管去查。”
“大人,不是这样的,下官承认下官府里有很多银子,但那些银子都是沈楠的,不是下官的!”陆槐也急了。
私造文书本就是大罪,现在又加一个贪污。
他就是有三個脑袋,都不够砍的啊。
陆槐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他下意识地往楚泽方向跪行了两步,祈求道:“楚大人,咱都是按大人您的意思,一五一十都交待了,大人您不能看着他们污蔑咱啊!”
白清文本就瞧不上楚泽。
碍于他的身份,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不得不低头。
但现在……
他有机会了。
白清文立刻抬头,道:“楚大人竟然诱供?”
诱个屁!
楚泽猛地抬头。
“咱要收拾你,还需要诱供?”要不是要讲证据,他就是将人打个半死,皇上也不会追究。
沈楠也警告地瞪了白清文一眼,责怪他没脑子。
现在是得罪楚泽的时候吗?
现在是要收拾掉陆槐。
沈楠上前半步,继续为自己辩解:“大人,下官行事坦荡,不怕大人查。”
“咱也不怕,每年给陆通判的钱,咱都有帐。”白清文嘲讽出声。
也不知道他是在嘲讽谁。
陆槐气得目眦欲裂:“白清文,你们算计咱!那些钱,分明是要给沈楠的,不过是用的咱的名字,就连咱院子里的那些银子,都是沈楠的,楚大人,求您明鉴,这事只要查下去,必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听到陆槐的话,沈楠嗤笑道:“陆槐,既然你院子里的银子是咱的,那你到是说说,明明是咱的银子,咱为什么要放在你的院子里?”
“放在你的院子里,就不怕你么吞了吗?”白清文帮腔。
其他人也跟着作证。
沈楠与他们有切身的利益,他一倒,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既然陆槐已经被抓了,那就让他一个人将罪名都背了吧。
反正他们之前就想到过今日,早早将陆通判选作了替罪羊。现在不过是让他去履行自己的责任罢了。
白清文嘲讽地看了陆槐一眼。
陆槐急得直哭,不断地以头抢地,额头都磕破了,不断解释着这些都是陷害。
但楚泽看出来了。
这人已经作不了证了。
好在楚泽本来也没指望他可以将沈楠他们拉下水。
如今文书没送到白清文他们手中,楚泽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沈楠等人……
等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