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倒是有点零星的声音,苏木也没在意。
他其实醉意挺大的,特别是下了楼被风一吹。
过了大观园,从十字路口斜着穿过去,走了没几步,苏木就听到身后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回过头。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像是匆匆跑出来的,气喘吁吁的,看上去有点狼狈。
苏木停下脚步,借着月光,看到了因为苏木停下而跟着停下脚步的女人。
二十多岁,高高瘦瘦的,肤色有点暗,估计是最近生活不顺,心情压抑导致的。
酒意上涌,苏木眼神很大胆,肆意的上下打量这个曾一眼就惊艳到的女人。
难得醉酒,更难得的是醉酒的这一刻,被一个漂亮女人尾随了。
说明两人肯定有缘。
缘分这种事情,有时候就很难说得清。
尤凤丹这个女人,竟然会主动跑来苏木的面前,请求帮助。
回到招待所二楼房间。
苏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捎带手给尤凤丹倒了一杯。
尤家是胶东人,早些年靠着扁担走四方积攒了不菲的财富。
到了上一代留在祖籍的这一支有兄弟三人,老大就是尤凤丹的大伯,现在请去喝茶还没音信,老二就是开火锅店的尤老板。
她的父亲排行老三,早些年跟着东奔西走,生意做到了京城,也就留在了京城。
后来父亲病故,生意上的事儿被另一支早就落户京城的亲戚接手,换了个出国享福的机会。
不成想是被骗了。
尤凤丹回来投奔二伯这也没几天,就遇到了这么回事。
尤老板之所以生意兴隆,无所顾虑,也是沾了家中老大的帮扶的光。
现在老大一家自保都难,更别说照看自己这个挂名公共食堂的生意。
婶子这两天念叨自从收留了尤凤丹后就没顺当过。
埋怨的话被偷偷起夜的尤凤丹听了个正着。
她想要走,又不知道走去哪里,可不走的话,二伯又不是亲爹,能容忍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尤凤丹正迷茫着呢,碰巧就瞧见了徒步走在街边的苏木。
这是一根救命稻草。
无他。
于海棠是在尤凤丹面前显摆过的。
那个精致的小院,于海棠吃的喝的用的,那种贵气和嘚瑟,骗不了人。
尤凤丹不理解能当少奶奶的她当初为啥非要争抢着出国,但最终不过也是跟自己一样,被遣送了回来。
但自己没了一切,而于海棠则不一样,虽然名分没了,可该得到的享受,一样也没少。
在尤凤丹看来,反而比明媒正娶的妻子生活,更加惬意和自由了呢。
她想要攀附这样的人。
微风拂过,淡淡的酒气扑鼻。
相隔几十米,酒气还在,足以说明……此乃良辰吉日,难得的好时机。
只要把自己送出去,总能得到个结果的吧。
像他那种有本事的人,在这样的环境形势下,或许不动手,只要碰了自己,一定会给个解决办法的。
尤凤丹跟着苏木来到招待所,进了屋,就已经笃定自己可以实现目标了。
无论是短途交易,还是一劳永逸。
如果瞧不上自己,不打算安排自己,那就得一笔钱,再张罗个关系把自己送南方去。
尤凤丹这一趟虽然没能出去,可见识了南方的部分生活,觉得还是更自由一些。
只要给一个关系牵线搭桥,自己总归是能从容的活下去。
而如果能够一劳永逸,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尤凤丹这个女人,不是女强人。
不然也不会受不住自己父亲留下的生意而假手他人。
女人需要依附男人而活。
这是尤凤丹骨子里的本命认知。
她摆事实讲道理,身边所有认识的人,哪怕是遥不可及的也算在内,就没有苏木对于海棠这种类似能力的。
让她很是羡慕。
上次在二伯的饭点里遇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让她是有点惴惴不安的。
后来二伯不让自己出去,也就听话照做了。
但心里还是有点挣扎和小遗憾。
如果对方眼神再火烈一些,哪怕跟自己动动手脚,或许自己就有勇气跟他勾勾搭搭……
现在尤凤丹面临寄宿之地不可长久,面临随时被抛弃的状态。
这时候遇到了喝醉了的苏木。
她已然做好了全身心的准备。
苏木喝着水,听尤凤丹讲她这一年多遭遇的不公和坎坷。
也听出了她面对生活的迷茫和无助。
聊着聊着,尤凤丹坐的就越是靠近苏木。
后来更是主动帮苏木蓄水,倒了水,大腿也就挨近了。
紧挨着。
就隔着两层布,能感受到细腻的温度和摩擦的触感。
天雷勾动地火。
何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尤凤丹这趟就奔着舍生取亿来的。
趁着苏木酒意在。
也用了点她学来的不怎么成熟的撩骚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