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银子,成功变成了机械厂链条车间的工人。
一时间志得意满,过年休假的时候跟朋友在外面胡吃海喝,回家借着酒劲儿把苏川军给气休克了。
苏川军是初二下午进的医院。
病症说是脑溢血。
现在的情况是偏瘫了。
半边身子行动不便……
苏木听这一段的时候,心情还是蛮愉悦的。
所谓狗咬狗一嘴毛,瞧热闹不嫌事儿大。
呃……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貌似把自己也给骂了似的。
可后半段,苏木就无语了。
苏胜利真的可以算是把蔑视亲情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父亲躺床上两个多月,眼瞅着康复无望。
虽说期间一直都是曹翠香照顾,他也没搭上什么手,可家里有个老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就屎尿屁齐发……
苏胜利的耐心被磨没了。
这几天,他打算把苏川军和曹翠香发配回老家。
美其名曰是安心养病,实则就是甩包袱。
苏川军生病前期,脾气大,对曹翠香对苏胜利都是火气很大很冲。
但后面就不敢对苏胜利这个大儿子发火了。
不仅不敢朝他发火,还得忍着他的谩骂,等他走了再把火发曹翠香身上。
苏木听到这里,也才意识到,为什么曹翠香看起来老了十几二十多岁的样子。
看上去已经像是个奔60的老太太了。
可她明明才40多,距离50岁都远着呢。
苏川军的委曲求全没能换来儿子苏胜利的良知,反而更助长了他的凉薄属性。
听到儿子对自己‘放逐’的打算,走投无路,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求苏木。
起初是打算求助苏川柏和苏迎军的。
因为一直断了联系,连苏迎军调去了山东济南都不知道。
其关系维护的程度,可想而知。
可后来一打听,却柳暗明。
苏木竟然混成了中科院的大主任。
他说话的分量,肯定也不会比当警察的苏迎军差。
跟曹翠香还有直系血缘在这里摆着呢。
两口子琢磨的倒是挺美。
但千算万算,却忽略了他们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更关键的是……
苏木是李代桃僵的赝品。
跟师娘李大娘的感情,都要比这俩亲上无数倍。
毕竟一个是正数,而另一边则是负数。
其实,曹翠香去四合院找过苏木。
但苏木那会儿吧,插着门去空间修炼内息去了。
但在曹翠香和苏川军两口子的反馈中,就成了苏木躲着不想管。
但苦于实在是走投无路,苏川军虽然偏瘫,但肚子里的坏水还有不少,就怂恿曹翠香到单位来找他。
这不就成功见着了么。
“你帮帮我们吧,不管怎么样,他也是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了的呀,你现在是大领导,你去说一声,老大他不敢不听的……”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实在不好插手。而且我这算什么领导,跟冶金口也不挨着,说话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使。”
苏木不想管。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你们慢慢斗去,我连当个瞧热闹的观众都不想,让我掺和进你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里……
做梦。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种事你们还是要跟苏胜利好好沟通,实在不行,也可以去跟居委会诉苦嘛。”
口里说着自己不算个领导,但甩锅和推卸的本事,竟然也能信手拈来。
说不是当领导的料,谁信呐。
基本功这不挺扎实嘛。
曹翠香慢吞吞的站起身,跟着苏木往外走。
苏木前面引路,倒是没注意曹翠香偶尔抬头看他背影时那一抹纠结和……怨毒。
有句老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曹翠香在苏木原身的父亲去世后,嫁给了苏川军,要说她国色天香还倒罢了,但其实不然。
普通的,甚至有些差强人意的普通妇人而已。
但却就那么凑成了。
没点心机和本事咋可能呢。
只是吧,平日里心机和情绪都隐藏在蔫不拉几的弱势表象之下了。
真做起事儿来,竟然也相当的果敢直接。
下楼,出了门厅,再经过院子,来到门卫岗亭处。
中
科院的大院可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意进出的。
进来要登记,出门同样也要。
曹翠香不会写字,就是用指肚把印泥的烙印按在接待记录表上。
苏木在旁边看着。
心情挺放松的。
甩锅成功了嘛。
“行了,你就先回去吧,我回去上班了。”
苏木看到办完手续的曹翠香,心中一点怜悯都无,平淡的跟她道别。
然而——
噗通!
曹翠香冷不丁的跪下了。
苏木都转了半个身子迈步要走了,听到动静也是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看清曹翠香的姿势。
心中警铃大作,一句没有文化的、粗鄙的‘我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