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谁得罪他了?”
火药味好重啊。
王楠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声道,“他和薛家欢吵架了。”
就差动手。
“不是我和她吵,是她不讲道理把人当奴唔唔……”
心知他气急就会胡言乱语的祁扬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怒道,“你闭嘴。”
有些话真的不能乱说,会害死人的。
“井水不犯河水,懂?!”
巫永飞眨了眨眼,这个道理他自然懂,关键不懂的是薛家欢啊。
他唔唔叫着拿手指薛家欢的房间,眼神愤怒的恨不得冒火。
易迟迟见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拉着他到一旁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让我给她做饭,语气不好,态度不好,搞得我跟欠她似的,那我就不乐意拒绝了,你知道她说啥不?”
易迟迟摇头,她要知道就不问了。
“她说我是个废物,一天到晚只知道围着灶台打转。”
易迟迟倒抽一口凉气,薛家欢到底什么毛病?
抱大腿抱的人尽皆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想和老爷子他们扯上关系似的。
找人帮忙也不知道放低姿态,颐指气使的跟使唤下人似的,被拒绝还骂人废物,这也就是巫永飞除了嘴贱却是个乐天派脾气。
换个脾气爆的怕是当场动手了。
“她没出来。”
“她不敢。”
巫永飞哼了声,“她敢出来我就敢揍她。”
白琛叹气,跟易迟迟道,“你回去吧,别搭理他,我们会看着他们俩的。”
易迟迟已经搬出去了,知青院里的内部矛盾还是别牵扯到她的好。
对她不好。
“那行,我先回去了。”
易迟迟明白他的意思,也愿意接受他的好意,临离开前,她叮嘱巫永飞,“遇事冷静,听老白他们的话。”
“好。”
巫永飞答应的很爽快,易迟迟见此放心离开,有白琛他们看着,出不了什么事。
到家闻母刚准备做饭,见她带着一堆东西回来,纳闷道,“这都是什么?”
“池姣姣做衣服的布料。”
说话间,她将布料放好,又从篮子里拿了鱼递过去,“妈,把鱼做了吧。”
闻母没急着接,而是严肃道,“你去水泡子了?”
“……药子叔给的。”
她可没本事在水泡子里抓鱼,还是这么大的鲤鱼。
闻母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吓死她来了,还以为她家儿媳妇馋鱼馋到跑去水泡子里摸鱼了。
多危险啊。
还好,是药子给的。
“你想怎么吃?”
鲤鱼要怎么吃?
易迟迟想了想,发现她没吃过鲤鱼,遂道,“妈你看着办。”
“酱焖鲤鱼行不行?”
“行。”
于是,晚饭婆媳俩吃上了酱焖鲤鱼,味道鲜美肉质嫩滑,易迟迟一吃就爱上了,感慨道,“我以为鲤鱼肉很粗糙来着,还腥。”
“那是南方鲤鱼。”
闻母笑道,“东北的鲤鱼肉嫩,刺也少,又因为水质的原因没那么腥,比刺多的鲫鱼好吃。”
确实好吃。
酱焖鲤鱼足够下饭,婆媳俩吃了个肚皮溜圆。
晚间闻母洗好澡过来找她,彼时易迟迟正坐在桌子前做盘扣的盘条。
听见敲门声她说了声进,闻母哒哒走了进来,见她桌子上摆满东西,凑过来看了眼,“做盘扣啊。”
“嗯。”
她应了声,头也不抬道,“妈你有事吗?”
“秋收结束后我要出趟门。”
“去哪?”
易迟迟放下手里的活看了过来,闻母笑笑,“去见个老朋友。”
“远不远?”
“不远,市里。”
易迟迟沉默,从靠山屯到市里其实挺远的,没个两天回不来。
不过——
“我陪你去。”
就她婆婆这张脸,她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远门。
“好。”
答应的过于爽快,易迟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闻母特意来告知她这个消息的目的,就是想让她跟着随行。
她瞬间来了兴趣,打探道,“妈,你那个老朋友是什么人?”
“生死之交,战场上救过我,我也救过她。”
“女同志?”
“那也不能是男同志啊。”
闻母笑着摸摸她的头,“我那时候干的是后勤,身边女同志多。”
易迟迟讪笑着道,“我以为是男同志。”
她和闻时聊过闻母的个人情况,闻时对老娘再找很赞同,没当兵前还兴致勃勃想替老娘找个汉子,结果嘛,被老娘拖着病体揍了一顿。
还把老娘给气哭了。
后来他就不敢提了,说完还不忘跟易迟迟吐槽老娘爱他老爹爱得深沉。
念及此处,她拉着闻母的手道,“妈,我问你个问题啊。”
“什么?”
“你有考虑过再找吗?”
闻母额头挂满黑线,该说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