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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明,“在王蛇死后,他出现了自残和精神崩溃的迹象,亚伦起初以为是自己做错了,忍耐他的迫害数次,最后才由我发现并报警。”

“……”

“事后,阿诺德被送往保护中心鉴定伤势,即使是自残,他的伤情也十分严重,事情因亚伦而起,我们无从辩驳。”

……这也太奇怪了。

真相水落石出,这样一梳理下来,从最开始阿诺德同意和亚伦进入试婚开始就已经能看出他别有目的——未婚的Omega都需要居住在看护院,在集体生活环境中,他想要将那些“精神寄托”留在身边恐怕很难。

结果利用人的是他,养的宠物差点伤到人又打人的还是他,可直到现在舆论都还认为Omega无罪,错的只是亚伦·莱德。

你本来只是抱着了解一些情况的目的听这些,没想到听完后,你反而对亚伦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怜爱。

“您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

最终,你只能这么轻叹一句,亚撒看你一眼,随后颔首承认道:“是。”

“闻鹊小姐,”他问,“现在您是否还感到紧张?”

你疑惑了一下:“紧张?”

“最开始与您通话时,我感到您对我十分戒备,也很紧张,”亚撒道,Alpha敏锐的感知力让他能从你的表情中读到很多东西,“希望在这片刻的交流中,您能够感受到我对您切实毫无恶意,亚伦那孩子的事,也迟早需要告诉你。”

你此时才反应过来,他的确对你说了很多事。

甚至有些说得上是家族隐私,放在一些大贵族身上是可以被政敌拿来当丑闻攻击的消息,就这样有问必答地告诉了你,包括他自己的一些想法,以及当时会去做的一些事。

陌生的地点,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有令你厌恶的人骚扰你的情况下,你渐渐松缓了神经。

“……我明白您的心意,”你说,“只是。”

只是,你本来也不用来这种地方啊。

你和军团长像是聊起家常一样聊了很多,在这令人不安的深夜里,你对他难免怀揣上一丝希冀,但只要想到事情的源头就来自于他和亚伦,你的心脏不由自主地便陷落谷底。

如果出去后,你想,你可能不会因这段经历对他们有什么怨恨,但是和他们疏远确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了。

“您可以将过错全数归咎于我,只是,请您谅解亚伦。”

“请您不要说这种话,我和亚伦又没什么关系,又谈何谅解呢?”

端正冷峻的军团长金眸微阖,停顿片刻,才重又清明地看向你:“亚伦一向十分任性,不受管教,更不会与人沟通,遇到什么事通常都是想着用拳头说话。”

…所以呢?

你沉默地听着。

“迄今为止,他给您带来了很多麻烦,我对此表示深重的歉意,也曾想过制止他继续这样下去,但遗憾的是,我管教无方,尝试过许多措施都无法阻止他想要做的事。”

听到这里,你感觉有些不对起来。

“皇家那些人自持身份,不会过于为难亚伦,吃点皮肉苦头在所难免,就当是他这段时间肆意妄为该得的一点教训。”

亚撒条理清晰地分析并嘱咐道,“只是闻鹊小姐,如果条件允许,我希望您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保留音频或视频的证据,等一切尘埃落定,也能让他们得到更加符合您心意的惩罚。”

“等一下…!”你忍不住有些茫然地打断他,“我并不知道亚伦在哪里,而且您不是已经在着手将我带出去,应该对亚伦封锁消息才对啊?”

他们的目的是折磨亚伦,你不用想都知道他一个人孤身来这里会遭受到怎样的屈辱。

“如您所说,他确实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才对,”亚撒抬眸看了眼时间,道,“但现在来看,我已经赶不上亚伦的动作了。”

“麻烦您说得更清楚一点。”

亚撒并未向你卖关子,言简意赅地说明道:“三分钟前,负责监视亚伦的人员从重度昏迷中清醒,向我发送了目标消失的异常警报。现在亚伦不知去向,他没有带任何电子设备,卫星无法追踪他的行程。”

没有电子设备,就代表着他现在既没有信息卡也没有钱包,之前他还能赖在你家混吃混喝,现在他又能去哪里?

你莫名有些心慌,眼睫都因此颤快了半分,惊心动魄的情绪从柔软苍白的眉眼间流露出来,如同下一刻就会在风中消散。

“您该快点找到他,”你的语速有点急切,像是努力地在压下那种不可置信感一样,“这种情况下,他又能去哪里?他哪里也不能去。”

你努力不去想他会到这里来的可能,这与你的惯性的思维不符,又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已经在派人寻找,闻鹊小姐,请您先冷静下来,亚伦能力很强,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人并不容易。”

亚撒沉着安抚你的同时,又娴熟地利用另一台终端处理了两条信息,接着才又看向你。

“至于他的目的地,虽然没有卫星追踪,也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请您原谅我的唐突。”

“但我想,”亚撒说,“他可能是去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