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主动招呼:”主任。”
中年男人,也就是主任,笑眯眯的招手:“小吴啊,坐。”
小吴顺从地坐在主任对面的椅子上,把手上的文件夹放在桌上,推过去:“这是上次坠机事件的调查结果。”
主任打开文件夹,细细,顺口道:“说说你的看法。”
小吴道:“飞行员说跳伞下降期间看到有人接住飞机。单这个说法的来看,不排除他说谎,或者在极端情绪中看错的可能性。既然军方排除了他说谎的可能性,那就剩下看错和事实两项。是不是看错很难说,所以我从另一方面去验证这件事真实的可能性,竟然非常大。”
“就说那架飞机从故障高度急速下降,只在机头底部有些比较重的摩擦痕迹,就很不合理。但是如果说有人托着飞机,放下来的时候机头先落地,产生的碰擦,那就合理了。”
他说着还抽出一只笔,从下方横着捏住中部,模拟托飞机放下时的状态,的确是笔尖先碰到桌面。
主任看了他的演示,头部似有若无的点了一下:“你说的这些都是假设,不能用合不合理来判定,毕竟有人托飞机本身就很不合理。”
小吴笑了:“主任,咱们这儿还计较合不合理啊?”
“怎么不计较?哪里都要讲逻辑的嘛。”主任点点文件夹,轻轻瞪了小吴一眼。
“是,当然要讲的。”小吴收了笑,认真道,“飞机落的这片地,是片拆迁地域,处在城郊。拆了几年后也没有施工进度,里面除了其他地方拉过来的建筑垃圾,就满是杂草,可以说是个无人区。”
“晚上连个灯都没有,更别说监控了。最近的监控要过个马路,距离100米左右。但那是个民用监控,范围有限,拍不到那块地。如果装的是天眼就好了。”
“要是有监控你以为还有我们什么事?”主任没好气地说,“不就是因为没监控,没证据,军方才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你看,才两天,刚才又打电话催了。也不知道急什么。”
“也许是想抢人?”小吴推测。
“抢人?”主任冷哼一声,“就算确认了,人也不归他们管。”他点点看完的文件,又问:“只排查出一个人吗?”
“是,按照飞行员跳伞位置和飞机最终落点,辐射覆盖5公里区域内,各种摄像头事发时的摄像录像都被我们调过了,”小吴回道,“尤其是能看到得到飞机的区域和机尾后方这片区域,重点排查了。”
“她哪里有问题?”主任看到文件上写着几个字,“衣服破损?”
这算什么问题?假设真是这个人,能飞,能托飞机,衣服破有什么相干?难不成像绿巨人,变身撑破的?
“时间也过于巧合。您看,她住的小区刚好离飞机落点一千多米,坠机前,她在小区监控里出现过,当时衣服看不出有破损。”小吴站起来指着其中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穿着宽松的黑T恤,棕色中裤,光脚穿着拖鞋,手上拎着个红袋子,看不出里面有什么。衣服看起来不新,但的确没有破。
“她从中庭花园穿过,进到监控死角,您看这个时间,再过1分钟,飞机确认故障,接着驾驶员确认跳伞,然后是飞机滑行并不断下坠的状态。”小吴翻出后面一页飞机的具体数据。
“根据我们测算,飞机经过她这个小区的时候,已经明显低于正常高度很多了,伴随巨大轰鸣和黑烟。正巧这个点是午休时间,加上天热,小区里人几乎都在家里午休,也因此没有什么人看到。”
“按照下落轨迹推算,飞机应该在小区东门附近降至6楼高度,然后冲撞房屋,或在屋顶滑行,最后在小区外的马路上停止。那条马路虽然只是4车道,但也是条主干道,平常车流不少。一旦出事,伤亡不可估量。”
小吴松了口气:“还好有人干预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判断飞行员表述真实的重要原因之一——飞机的轨迹不对。”
“还有呢?”主任问。
“摄像头拍不到飞机,但是拍到了它投在地面的阴影,从而为我们提供了比较准确参考的时间。飞机从她的小区经过,然后到落点前最后一个摄像头大约10秒,而飞行员跳伞时间到飞机落地大约这3分半。”
“在这段时间里,小区里所有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她,直到天黑后她才又出现在摄像头里,这时候衣服后面破了。”小吴又指另一张照片。
“小区内虽然存在监控死角,但只有中庭那一个位置,外围还是闭合的。所以只要正常走动,很快会进入其他监控范围。当天温度有32度,还是比较热的。”
“在一天最热的时间段,她既没有出小区,也没有在小区里面溜达,只在一个死角窝了7个多小时,这显然不太正常。”
主任看衣服后面从上向上一排小窟窿,破破烂烂的,漏出星星点点的皮肤问:“会不会是受了什么侵害?”
“考虑过这个状况,”小吴答,“调取当地警务记录,没有类似警情。而且,其他人的行动轨迹都有监控跟随,没有人接近过她这个区域。”
“也考虑过是不是中暑晕倒后醒来。监控里虽然看不清脸色,但步态各方面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