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君泽看到唐晴离开蓉城大饭后,转身和杨振东商议抓捕计划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服务员推着清洁车来到208号房门口。
服务员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屋内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奔上前来。
奔狼的手下刀疤一把扣住服务员的喉咙,反身将他压在墙上,脚一踢房门砰一声关上。
“谁让你来的?”奔狼低声喝道。
“曾哥,我是江淮!朱老大的人!”
穿着服务员制服的江淮急急喝道,曾明亮立马就认出了他,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曾明亮确实知道江淮是朱有强的人,但他并不清楚那天去了派出所之后的事情,更不知道是江淮把朱有强给“卖”了!
“曾哥,快跑!外面都是大盖帽,你们被盯上了!”
江淮话刚说完,奔狼立马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往下一探,看到数十人围在饭店一楼,有摆摊的,有抽烟的,还有在停自行车的,但是眼神都不时往二楼瞟。
“被包圈了!”
奔狼的眼神一冷,江淮看着屋里,床边放着两个铁皮箱子,大金链子的脚边放着一个银箱子,看来他们正在交货。
他话才说完,门外已经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砰砰砰!
208号房门外砸门声响起,刀疤一把拎起江淮,直接用他的身子堵着门,扭头问向奔狼。
“老大,现在怎么办?”
“逃!”
奔狼拎起两个铁皮箱子,转身就朝阳台奔去,现在前路已经封死,只能从二楼往下跳,
“老大,你走!我来断后!”
刀疤高喝一声,掐着江淮的脖子,死死将他的脸扣在门上,利用两人的身体力量,将门死死堵住。
江淮咬着牙,他斜眼一扫,奔狼已经跑到了阳台,他手缓缓摸上了门锁,啪嗒一声,他将房门一开。
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刀疤也是一愣,低头一看,江淮已经将锁打开,他怒吼一声。
“他麻的,你这个死杂碎!”
刀疤扣着江淮的脑袋,用尽全力狠狠朝门上一砸,砰的一声,江淮被砸得头破血流,他还是咬着牙将门一拉。
砰!!
纪君泽带着人一把将房门踢开,江淮和刀疤一起摔落倒地,江淮看见纪君泽,大喊一声。
“泽哥,快!他要跑!”
江淮一指阳台上的奔狼,他就是要把局面搞得越乱越好,才能趁机将粮票顺走,绝对不能让奔狼带着东西跑了!
纪君泽眼神一凛,奔狼已经跳到阳台上,想要飞身而下。
“站住!”
纪君泽冷喝一声,却只见一道黑影从另一侧落下,柳红豆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此时的她一改之前柔媚的装扮,黑色高帮靴,紧身的同色系的工装裤,衬得她的腿笔直而又修长,蓬松的卷发也扎成了高高的马尾,身后还背着一个黑色布包。
“想逃?”
柳红豆看着奔狼微微一笑,只见她袖间突然飞出数道银针,那银针上还泛着绿色的光芒。
“你是……柳三针?”
看到那如柳叶一般飘落的毒针,奔狼心里一惊,只能抬起黑色皮箱一挡,那些毒针啪啪啪,全都落在了皮箱上。
柳三针,可是道上出了名的邪医,一身医术出神入化,而最恐怖的……
是她专干走私的活,粮票、古玩、香烟、玉石,她全都敢碰,而她所有的货,都是黑吃黑来的,没想今天他竟然被她给盯上了。
奔狼被柳红豆逼着退回屋里,而他身后纪君泽已经踏步上前,他抡起一拳砸向奔狼的后背,硕大的拳头带着刚猛的劲气。
“他麻的,纪君泽,老子还没找你算账!”
奔狼一扭头就看到了纪君泽,眼里带着阴狠的光芒。
他这半只耳还有瞎掉的眼睛,就是拜纪君泽所赐,他还没找他的麻烦,纪君泽还敢来?
奔狼一咬牙,只能强行应敌,他一挥手,右手成刀,带着冷冽的气息狠狠砍向纪君泽的右肋。
咔嚓一声!
慎人的骨裂声响起,纪君泽只是单手握住了奔狼的右手,再用力一握,他的拳头当场粉碎性骨折。
“奔狼,时隔数年,你依然没有半分长进。”
纪君泽挑眉冷笑望向奔狼,上一次是奔狼运气好,从他手上逃了,这次再无可能!
啊!!
奔狼疼得单膝跪地,手上的两个铁皮箱子也掉落在地,他抬眼一望,杨振东带着人,和他的手下还有大金链子的保镖打成一团,但是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太久。
啪!啪!
柳红豆一脚踏上了奔狼左手边的铁皮箱子,而她一低头,就看到一只手从床脚边伸出来,扣在了另外一只铁皮箱子上。
江淮的脑袋伸了出来,他与柳红豆对视了一眼。
竟然还有同行?
柳红豆只觉得有趣,抬眼望着江淮一用力,将他手上的铁皮箱子给抽了回去,她倒好奇,这个家伙要怎么把货给带走?
“个死扑街,当我好欺负的咩?”
眼看着乱局将定,突然大金链子怒吼一声,将手上的银箱子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