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哈多也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几年,可汗变了...”
“哼...不就是吝啬些赏赐嘛!大不了这些牛羊都不要了...我们自己回去放牧去,不受他们的鸟气...”费穆尔又泛起了牛脾气。
“回不去了...”莫哈多摇了摇头。
“为什么回不去?”费穆尔盯着莫哈多问道。
“因为他们想要我们的命...”莫哈多十分冷静的说道。
“你说啥?”费穆尔瞪大了眼睛。
“他们想要我们的命?”
“为什么?我们可是为回纥弄到图纸的大功臣...”费穆尔言道。
“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独解支已经做出了流星连弩,我们已经没有了价值,而且他还担心我们会将图纸泄露出去...”
“难道就凭着担心,就要除掉我们?”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有了...”莫哈多叹道。
“我们刚回来,能有什么罪名?”费穆尔不解。
“你刚才气愤抱怨的表现,可登一定会报给独解支的...可登为人阴险,一定会以此为借口,除掉我们...说不定此时,他已经开始着手除掉我们了...”莫哈多十分严肃的说道。
“啊...这...不会吧...”费穆尔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些居功至傲,行为举止鲁莽了。
“哼...错不了...”莫哈多冷哼了一声。
“那...我们...该怎么办?”费穆尔这时候有些还怕了,支支吾吾的问道。
“独解支倒是提醒了我们...我们俩现在是个怀藏至宝的人...”
“怀藏什么至宝?”费穆尔有些不解。
“至宝就是流星连弩机阔的图纸,就凭着我们能画出图纸,不论是渤海、室韦、突骑施,还是黑水靺鞨、新罗...哪个不得将我们当做至宝,我们又何必在此引颈受戮...”莫哈多说道。
费穆尔猛然醒悟,连忙夸赞道:“你说得对莫哈多...你的脑子真是太聪明了,我们离开这个鸟地方...你说去哪里吧...咱们兄弟一起走...”
“既然如此,咱们事不宜迟,现在就走...”莫哈多说道。
“好...”
费穆尔与莫哈多下定主意,瞧着周围没人,溜到马匹跟前,翻身上马,极速离去。
可登回到帐内,将费穆尔的愤怒与怨言添油加醋的向独解支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竟敢藐视父亲与我,果然如我所料,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忠心...”独解支也是十分的生气。
独解支稍作思考,便下定了决心,那就是除掉费穆尔和莫哈多,因为比粟已经赋权给他了,所以他也不用再向父亲禀告。
“他们现在在哪里?”独解支问道。
“在圈舍那里数牛羊呢...”可登言道。
“立即召集人手,随我前去捉拿费穆尔和莫哈多...”独解支取过刚制作的流星连弩,说道。
“是...”可登领命而出。
独解支领着一众人手气势汹汹的赶去了圈舍,却不见费穆尔和莫哈多。
牛羊也全在圈中,圈门并没有动过的痕迹,看来他们并没有进入圈舍。
“人呢?”独解支盯着可登问道。
“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此地的呢...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呢...”可登有些胆战心惊的回道,生怕独解支惩罚他。
“够我搜...”独解支吩咐道。
所有人立即动手,准备挨家挨户的搜索。
这时可登突然说道:“费穆尔和莫哈多的马已经不在了,想来是已经逃跑了...”
“岂有此理...竟然逃走了...”独解支一掌拍在了圈门上,显得有些怒不可遏。
见独解支如此气愤,其他人也不敢出声。
“立即吹响号角...聚集人马,分头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独解支愤怒的宣布道。
“得令...”可登领命。
呜呜呜...嘹亮的号角声传遍了黑虎城。
不一会,回纥士兵便骑着快马,往四面八方追了出去。
只是,费穆尔和莫哈多早已经走远,回纥士兵已经无从追起。
费穆尔和莫哈多听着后方的号角声,以及身后的马蹄声,知道独解支派人来追。
两人十分庆幸跑的及时,不然此时,只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费穆尔和莫哈多抽打着胯下坐骑直奔东方而去,他们的目标是渤海。
渤海国的大王是大祚荣,是个奖罚分明的明君,在草原上颇有威名。
费穆尔和莫哈多便打算将机阔图纸先给大祚荣,以求庇佑和荣华富贵。
后有追兵,追上便是死路一条。
所以费穆尔与莫哈多在宽广无垠的大草原上奔跑了几天几夜,一刻也不敢停歇。
水囊里的水早已经喝干了,眼看两人就要支撑不住了,好在渤海就在前方。
回纥士兵疯狂的向渤海冲来,此刻正驻守附近的大武艺连忙擂鼓聚兵,准备迎战。
大武艺是大祚荣的长子,早些年一直跟着大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