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送来以后,两斤多重的龙虾也上来了。
“先生,现在把酒打开吗?”服务员问道。
戴红旗点了点头,那服务员就熟练地将酒瓶擦干净,再用开瓶器上的小刀沿着瓶口凸出的圆圈状的部位,切除瓶封。
然后又用纸巾将瓶口擦拭干净,再将开瓶器的螺丝钻尖端插入软木塞的中心,沿着顺时钟方向缓缓旋转以钻入软木塞中。
开瓶器的螺丝钻到定点以后,戴红旗将手把扳下。
她把另一个支撑点支撑在瓶口,用左手握住。再用右手将手把直直地提起来用手握住木塞,轻轻晃动,然后非常优雅地拨出木塞,再用纸巾将瓶口擦干净。
“很专业的动作!”
张浩然看了之后,忍不住夸奖了一句。
对于西餐来说,开红酒瓶也是有讲究的!
眼前这服务员的手法,无疑带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如果是蓬地一下拽出来,就显得没有什么品味了。
戴红旗拿了两个水晶高脚杯,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个水晶高脚杯倒上酒。
他拿起一杯递给李英年,然后端起酒杯,说道,“来,李哥,喝一个!”
李英年端起酒杯跟戴红旗碰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喝了一口。
酒水进入口中,李英年皱起了眉头,“戴兄弟,你倒酒之前是不是没有醒酒呀!”
“唔!”
戴红旗愣了一下,才记起自己确实没有醒酒。
像喝葡萄酒,一般在和之前都要醒酒!
葡萄酒的香气一般需要过一些时间才会散发出来,醒酒对酒味的散发有很大的帮助。
在旋转晃动酒瓶的的时候,酒与空气接触的面积也就加大了。
这样可以加速氧化作用,让酒的香味更多的释放出来。
当然了,一般即饮型的红酒白酒,可以不必花太多的时间醒酒。
有时候可能还会有臭硫味及一些异味出现,但只需几分钟就会散去。
二氧化硫是制酒过程中的附加物,对人体无害。
如果隔些时间仍有异味,那可能是这瓶酒酒质的问题了。
当然了,戴红旗向来认为,高卢雄鸡的葡萄酒之所以需要醒酒,主要还是因为葡萄酒先天不足,口感不好,所以才搞出这么多花样儿来糊弄人而已。
戴红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嗯,我还确实没有醒酒呢!”
李英年摇头道,“算了,我直接在杯子中醒酒好了。”
还完,他开始晃荡起高脚水晶杯。一边晃荡酒杯,一边跟戴红旗吹牛笔!
也许是说话分散了他的主意力。
李英年的晃动酒杯动作幅度似乎是大了一些,速度也快了一些。
一不留心,酒杯中的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中越转越快,终于飞了出去。
红色的酒液越过了空间的阻隔,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了邻桌的一位客人的脸上。
随即,那人的发出了一声怒吼,“你们干什么?”
被李英年泼中酒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家伙戴着黑框眼睛,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
就是眼神有点儿飘,脸上阴鸷的气息比较重。
一看之后,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春城天气挺热,那人穿着又是浅颜色的t恤,被李英年洒出来的酒水泼中之后,劈头盖脸的都是鲜红的液体,好像被人开了瓢一般恐怖。
“拉图葡萄酒的浓度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了。”
戴红旗叹了口气。
心道刚才李英年泼出来的这些酒液,其价值最少好几百了。。
李英年泼出来的是一九七六年的拉图。
早在十四世纪的时候,文献中就提到过拉图庄园,但是它当时还不是酒庄,到了十六世纪的时候,这里才开始种植葡萄,在十九世纪中叶已被评为高卢雄鸡波尔多一级名庄,倍受红酒爱好者们的追捧。
这座古老的酒园在十七世纪被高卢雄鸡路易十四的私人秘书戴.夏凡尼买下,以后一直在高卢雄鸡贵族之间转手。
拉图最好是陈放十年到十五年才会完全成熟。
成熟后的拉图有极丰富的层次感,酒体丰满而细腻。
正如一位著名的品酒家所形容,拉图就犹如低沉雄厚的男低音,醇厚而不刺激,优美而富于内涵,是月光穿透层层夜幕洒落的一片银色。
可惜的是,这么昂贵的酒液,居然泼到了别人的头上,实在是可惜了。
当然了,这些是一些品酒师对红酒的评价。
对于戴红旗来说,这红酒也就那么回事!
比起他空间中他亲手酿制的山葡萄酒,猴儿酒,以及桃花酒,差得太多了。
“对不起啊——”
李英年也没有想到这酒液居然会飞出去,还泼在了别人的头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是自己的过失,造成了人家的损失。
哎,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呢?
“对不起?!如果说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年轻人不依不饶地说道。
“噗——”
戴红旗本来没有当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