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村长摇头道,“其实,我们也知道,只有搬出去,才能脱离贫困,至少,小孩子上学额方便的得多,不要现在从小学就要在乡里寄宿。可是,大家在这里生活了数百上千年,早已经跟这里融为一体了,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要搬出去,只怕很难适应外面的生活!”
屋子里,一众女人也是在有意无意地套着孟晨晨和段楠两人的话。
不过,段楠和孟晨晨之前就跟戴红旗合计过,所以,两人也说的跟戴红旗说得差不多。
人多力量大,很快,四头野猪就被大家收拾了好了。
老姚头拿出两头,分给了村里人。
剩下的两头,他留下来准备第二天拿去镇里面出售。
过了一会儿,女人们出来摆上低矮长桌,男人们在外面的院子里吃饭,女人们则在里面的堂屋内。
一碗碗戴红旗从未见过的菜肴瞬间摆满桌子,让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戴红旗啧啧称奇惊叹不已。
戴红旗起碗向族长老姚头敬酒:“老人家……”
“孩子你得改口,不要总是什么‘老人家、老人家’的,以你这年纪得按辈分叫他姑公!”
老太太端上一大碗黄焖山鸡肉放在康宁面前,毫不客气地对纠正戴红旗的称呼,让大家一听就明白老太太对戴红旗真地是十分看重和喜欢。
也确实,老太太嫁给老姚头,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已经嫁到了别的村子,儿子现在明珠工作,家里只有老姚头跟她相依为命。
要是老姚头出了事,他真地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戴红旗救乐老姚头,这是天大的恩情。更何况,戴红旗还将猎杀的四头野猪送给他们。
也正因为如此,老太太对戴红旗真地是喜欢至极。
“不不!晚辈求之不得!姑公、姑婆,晚辈敬两位老人家一杯!”
戴红旗连忙站起恭恭敬敬地向两位老人敬酒。
老姚头痛快地接过戴红旗手中的酒碗,喝下一大口之后递给身边的老太太,老太太喝了一口再递给戴红旗让他喝完,戴红旗端着酒碗一干而尽。
众人立刻发出一阵欢呼声,从这时开始,戴红旗才算真正被瑶民接纳了。
接下来就是另一种喝法了,戴红旗按瑶家的规矩得向每一个人都敬一小碗酒,一圈下来,戴红旗喝了差不多二十多碗米酒。整个人依旧神采奕奕,脸上没有丝毫的改变。
众人都是骇然。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酒桶。
坐在戴红旗下首的老姚头热情地向戴红旗介绍每一样菜式的名字,火蔴鸡、糯米腌肉、烟熏野猪肝、腌蕨菜、腊黄猄、酱木耳,以及爆炒野猪肉……
连续啃好多天无盐烤肉的戴红旗吃得大呼过瘾不亦乐乎。
两位老人看到戴红旗如此吃相不禁笑逐颜开——
自己家的酒菜能得到客人的喜欢,是瑶族人感到非常自豪的事情。
很快新一轮的敬酒随即开始,戴红旗基本上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这段时间,他带着孟晨晨和段楠一直在潜逃和躲避。
巨大的心理负担让健壮的康宁足足减轻了十几斤,深切的忧虑和紧张的防备无时不在折磨着他的心智。
此时在这远离危险繁杂偏僻瑶寨。面对这热情好客的瑶家人。
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戴红旗彻底地放开了。
他不停地给大家碰杯,到了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碗酒。
老姚头家的三大酒缸足足有六七十斤米酒喝完,龙村长有专门安排人拿来了四坛酒。
最后,酒桌上的二十几个汉子,基本上都被被戴红旗灌倒了桌底。
他自己也未能幸免,一头栽倒在地,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戴红旗在一阵细雨声中悠悠醒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部一阵阵的刺痛。
这是宿醉的后果,昨晚真地是喝得太多了。
“以后,喝酒真地不能么喝了!”
戴红旗很是无语的叹了口气,从空间取出一瓢清凉的泉水,咕噜噜地一口喝干。
清凉的泉水入肚,他感觉到了全身为之一阵清爽。
当他头重脚轻地下床之后,四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来。
不一会儿,他就认出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一面墙上贴满了外面世界电影明星们的海报,另一面墙上挂满了女孩的银饰和奇特的绣染彩服。
也许是听到戴红旗起床的声音,昨晚进门酒给戴红旗敬酒的那位年轻的姑娘匆匆跑了进来。
戴红旗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只穿着一条裤衩。
他下意识地站起来打招呼。
姑娘看到戴红旗只穿着裤衩,赤着上身,某一处地方鼓起了老大的一个包包。
她的脸色瞬间大红,赶紧扭身跑了出去。
兀自有些眩晕的戴红旗这时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连忙找来衣服裤子穿上。
随后,他从空间中取出了自己的洗漱用具,找来毛巾走出房间。
出门一看,堂屋墙上悬挂的大闹钟已经指向了下午五点的位置,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黑了。
自己居然睡了差不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