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一众兵士的瞩目中,朱由校拿起自己的作品,那是一把凳子。
然而当他手指在凳面中间敲了一下后,那凳子就架势一松,从凳面对折,然后被提了起来,整个凳子都成了一个两块木板厚的平板。
不知道这游戏架空的是什么朝代,但很明显,朱由校这一手折叠凳可把这些本地土著吃了一惊。
一块薄薄的东西,平时好带,到用得上的时候还能摊开立马成为凳子,虽然行军时候用不到——但如果这人能够做出其他更方便更好用更合适打仗用的东西呢?
木头又不贵,比铁好弄多了!哪怕只是当辅助的军需用品,不能当武器,也划算啊。只不过多养一口人而已!
于是朱由校就成为了这一批抓来充当先锋兵的民夫中,唯一一个避开了去上阵当人墙下场的幸运儿。
还好会木工啊,万一他什么也不会,来这儿不就立马死了吗?他只是肉体凡胎,一个人而已,他的大臣和护卫也没跟来,遇上这种进城劫掠的,不就是送死?
这游戏的感觉可是很真实的,万一真被杀了,即便
只是游戏失败,不会危及性命,但那得多痛啊?
对比一下,虽然现在要从早干到晚,还得把自己脑子里有用的东西都掏出来,辛苦得很,但朱由校是真的无比感叹自己的幸运。
“我真是太幸运了。”
“你真是太幸运了。”
一个腰背佝偻的婆子看着洗干净脸上泥灰、终于露出本来面貌的武则天,感慨道。
“一个小女子,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要是有一个人发现了你这模样,怕是都要糟啊。”
闻言,额发尚还带着水珠,肌肤白嫩如同剥了壳鸡蛋、清水出芙蓉的武则天微微笑了笑。
她来到这里时就发现自己年轻了,找水面看了看,差不多是自己二三十岁时候的样子。
这一路逃亡确实花了不少功夫,虽然在第一时间她就弄了泥灰抹上脸,草汁涂皮肤,又在衣服外套了旁的农妇赠与的破烂短衫,把所有露出来的部分都遮得严严实实,但一路还是有不少险境的。
毕竟,在这种世道里,只要性别是女,就足以成为理所应当承担所有不幸的人。这甚至和长相无关。
一路惊险自不必谈,武则天带着得体的微笑,看向了面前耳朵老婆子:“阿婆,现在可以留我在这里住了吗?我识字,懂文,之后会去城中大家试试看能不能做女先生,所以我不会不给租金的。只是要暂且延后一下。"
武则天姿态从容,淡定娴雅,确实像是个懂文字的。说句不好听的,以她的样貌,是不可能赚不到钱的。
所以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后,老婆子几乎没什么犹豫也就答应了。甚至还很好心地给武则天送来了几件干净的衣物。
武则天颔首道谢,彻底清洗了身体,换上虽然有些粗糙,但很干净整洁的衣服,以面纱遮面,又戴上一顶帷帽,离开了小院,朝着城中富人区去了。
另一边,李晓诗呆呆坐在等待进入的房间里。
……她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