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己的亲儿子,竟然为了方氏这个贱人,下自己的面子!
沈母更加怒了:“什么玩意儿,还你媳妇,你老娘我还没死呢,我都没同意她进门,你哪里来的媳妇?”
“云阳,你过来,到奶这里来。”
沈母招呼着沈云阳过去,然而,沈云阳正贴着方氏,心里自然也是更加亲近方氏的,并不愿意过去。
“不!”沈云阳拒绝。
沈母一听,气到手抖,对方氏的意见更大了。
沈建白扶着额头,又看了一眼方氏的神色,见到她并没有因为沈母的态度而生气,心里又偷偷松了一口气。
“娘,你不要再胡闹了行不行?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住在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不好吗?”
“你要是再逼我,我索性就带着婉儿母子出去外头找地方住,这样你满意了吗?”
沈母被沈建白的话给吓了一跳,心里头也有些发悚了,生怕儿子还真的再次离家,离开她。
毕竟,之前那么多年,儿子就是偷偷离家了,还在府城给人当了上门女婿。
她可不想再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再次失去唯一的儿子了。
沈母这下彻底不敢再吭声了。
方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里满是得意,看吧,之前那个虐待自己,给自己放狠话的老女人,此时此刻,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她儿子,满心满眼也都只有自己。
方氏跟着沈建白进了屋里,让沈建白把自己的包裹放起来,至于银子,她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放,只能贴着自己的身子,放在床上。
沈建白暗自瞧了瞧,又收回了目光。
接下来的几日,沈建白对方氏特别好,甚至,跟之前年轻的时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氏对沈建白的温柔相待很是受用,短短几日,就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当着沈建白的面,也不再攥着银子不松手。
这一日,两人一番亲密过后,方氏睡得很沉。
黑暗中,沈建白原本搂着方氏的手,慢慢地移开,朝着方氏放着银子的地方探去......
天边一角渐露出鱼肚白色,方氏迷迷糊糊之间,想要伸手想要抱住熟悉的身躯,但是,她抱了个空,旁边的床铺早就冷了。
一时之间,方氏有些疑惑,睁开眼睛在房间里寻了一下,发现外面天色还没亮,沈建白这个时候能去哪?
她下了床,赶紧出去茅坑厨房都看了一遍,也没有。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疾步冲进屋里,床上她原本放着的二十五两银子,她全部的家当,没了,不翼而飞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方氏嚎啕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惹得沈母一阵埋怨,接着就听到了脚步声,从沈母那屋走到方氏这屋。
“大清早的,你嚎叫什么?你不睡,就不让人睡觉了?心肠咋就这么坏呢你?”
沈母自从跟方氏撕破脸,就一直对方氏有很大意见。
方氏气到发疯,她指着空荡荡的床铺,吼道:“老不死的,你儿子把我的银子给拿走了啊,全部都拿走了啊。”
“沈建白,他怎么敢的啊?那可是二十五两银子,可是医馆赔给我娘的银子啊,我全部的家当啊!”
沈母一听,看向了床铺,确实空荡荡的,她心想:“坏了,儿子肯定是去府城了。”
但是,当着方氏的面,她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方氏,你开什么玩笑呢?你有二十五两银子?还说我家建白偷了你的银子?”
“我儿子是什么人,我养了他几十年,清楚得很,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不要血口喷人,试图抹黑我们沈家。”
“这样吧,我看你是不想在我们沈家住下去了,也是,我们沈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回方家去吧。”
说着,沈母就要过来扯方氏,方氏急忙躲开了。
她气得要死,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说她是冤枉沈建白?
现在的方氏心里后悔得要死,她早就该知道,沈建白不是个东西了,上一次为什么要心软,想来上次沈建白接她回来,就是为了图她的银子!
好啊,向来只有她算计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算计她了?
方氏气得浑身发抖,二话不说,冲出去,又进了沈母那屋,把沈云阳叫了起来,拉着他就要往外头走。
沈母想要阻拦,但沈云阳自己愿意跟着方氏走,沈母就是想阻拦,也拦不住。
沈母跺跺脚,赶紧回去拿了一些银子,又锁好家里的门,跟着方氏离开的方向跑了出去。
在村口的地方,沈母总算是追上了方氏。
方氏一脸气愤,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如果想要去找沈建白,还得靠着沈母拿银子。
所以,方才她才故意让沈云阳走慢一点,要不然,沈母能赶得上他们?
就这样,几人一路走去了镇上,并没有见到沈建白,无奈之下,方氏带着沈云阳去了车马行雇车。
至于车钱,自然就是沈母出了。
沈母不情不愿,心疼银子,但是,她心里也担心沈建白是回了府城找赫雪,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