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莫要着急，虽说刚才那个交易我们没有办法达成一致，但是我这里却有一桩新的交易想要和万劫门主合作。不知门主和长老们可有兴趣一听？”

沈月息不紧不慢地说着，丝毫不慌张，她并不观察万劫和十二位长老的神色变化，对自己计划的事情非常笃定和满意，绝不喜形于色。

“哦？可惜你刚刚拒绝了本尊的邀请，本尊心情很差，既然我们没有办法达成一致，你那菩提果也别想要了，至于你们俩的命，扔去禁地喂那头凶兽它应该会很喜欢。”万劫脸上满是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止不住的毛骨悚，俨然是一只极其脑缠的笑面虎。

这一句话，就是直接宣布了沈月息和陆傲霜两个人的死刑。

“万劫门主当真要如此武断地拒绝我吗？万劫门主和长老们现在还能用菩提果威胁威胁我，你倒是希望各位日后也能用菩提果去威胁圣殿。”沈月息勾唇粲然一笑，清澈凤眸中染着残忍。

殊不知她这句话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所有十二位长老看着沈月息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复杂，像是中午意识到面前这个灵魔双修的少女，不仅仅只有修炼天赋，心性也是非同常人所能及。

万劫脸上笑容淡了些，看着沈月息一时，也不在完全倚靠在座椅上，微微坐直了身子：“本尊说过，你是个聪明人，说出你的交易，本尊现在倒是有兴趣听上一听。”

“所以说我们家阿霜刚才说话是激动了些，但她说的也没错，灵修和魔修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多半双方都有原因，但是为何你们会被流放，魔修的问题定然多些。而且现在局势已经十分恶劣，再说之前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看几位都是聪明人，那我便直说了。”沈月息缓缓道来，并不着急，语气不急嗓音不大，如话家常般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想问问门主和各位长老们，你们现在被迫流放到暗无天日的藏血海，没有足够的资源，没有足够的弟子，还要忍受圣殿的压迫和背负外界的骂名，各位当真甘心吗？当真情愿吗？

各位当然不满意，当然不情愿，但是你们被迫与大陆隔绝太久，跟不上大陆的发展，而且又有万劫门主在罗刹海市打听大陆上的消息，所以各位虽然心中积怨已久，但没有办法反抗，因为万暗门绝对不是圣殿的对手！这也就是为什么门主和长老们极力想要将我们两人留下的原因对吗？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有帮助万暗门抗衡圣殿的另一个好办法。”

“继续说下去！”不知道是沈月息一语中的，还是因为沈月息说中了万暗门致命弱点。万劫的脸上终于没了一点笑意，说话时也攥紧了手中的陶瓷茶杯。

“既然门主在鱼龙混杂，消息最广的罗刹海市待了这么多年，定然听说过今年的全大陆宗门大赛吧？不知道门主可知道是哪个宗门赢了？”沈月息不紧不慢地问。

“东南界，凌云宗。”万劫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盯着沈月息危险地眯了眯眼：“混沌灵根，上古凤凰赤金血，万鸟朝凤箫，你就是沈月息！！本尊早该想到的，整个世界上不可能再有另外一个人聚齐这些东西！”

“是。”沈月息勾唇应声，并没有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正巧如今我也在圣殿的通缉令上，我东金国四大高级宗门也合并名为朝月界，誓要和圣殿抗衡到底。若是此时万暗门和我朝月界联合起来，那么对抗圣殿甚至毁掉圣殿，让万暗门众人重归大陆的希望不就更多了一分？我们想要菩提果救人，你们想要对抗圣殿离开藏血海重归大陆，这不是两全其美？”

“我们当你是聪明人，你却拿我们当傻子哄。谁不知道你们凌云宗只是一个东南界小宗门，又如何能跟称霸了大陆两千多年的圣殿抗衡？”万暗门的长老们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理喻的笑话一般，连连嗤笑出声，根本不相信沈月息能够和圣殿抗衡。

只有万劫脸上毫无笑容，嗓音阴冷：“本尊凭什么相信你能够做到答应的事情？就凭你的天赋？”

“不是你凭什么相信我们，而是现在你们万暗门就只能相信我们，否则就要继续躲在暗无天日的藏血海中见不得阳光。”沈月息说话十分果断，像是对于之后的结果胸有成竹，气场强大至极：

“所以说我现在的确还没有强大到一个人能够对抗整个圣殿的地步，但我的天赋，门主恐怕都清楚吧？若是我以后都没办法撼动圣殿的话，恐怕你们万暗门又要等好几万年才能等到下一个勉强和我相当的人。所以你们现在要么和我们合作，那么就继续躲在藏血海！”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说完之后整个宫殿中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他们呼吸的声音。

因为不管是万劫还是十二位长老，即使他们再不愿意承认，也都知道沈月息的话是对的。在这片大陆上，整整被圣殿统治了两千多年，才终于冒出一个愿意反抗且有能力反抗的人，若是这一次不和沈月息达成合作，下一次他们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也许那个时候，他们万暗门早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也说不定。

沈月息倒也不着急催着他们说答案，因为早就是势在必得，此时的她比之前的万劫还要淡定和笃定。

只过了短短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