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身上好烫……烫坏人家了…”
宫殿里不停传出娇柔婉转的女声,夹杂着男人低哑的粗喘声,让人浮想联翩,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里面是多么火热的场面。
沈月息像是浑身的感官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一般,她不想去听宫殿里传来的声音,她也不想去猜想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场面。
可,想到里面是帝尧,沈月息的心就像是有一只大手掐着一样,让她根本喘不过气来,沈月息不是因为什么,偏偏她不想去想的事情,就像是洪水冲开了闸门,那些男女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场面就像是泛滥冲刷的洪水一样一股脑地冲进她的脑海,胸中瘀堵也根本又不得她。
沈月息站在原地,秀美紧锁,她绝对自己一定是病了,是一种很严重很奇怪的病。
“姑娘,你就走吧,您也听到了,此时我们君上正有别的姑娘陪着呢,现在让你进去了,君上还不要了我们的命?”那护卫说道。
“是啊,沈姑娘你既然听见了,想必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我们俩让您进去了,君上的注意力也不会在您身上的。况且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不是自然发生的吗?一般人哪里好插手的,而且您就算想要进入插手打断,您又以什么身份呢?”另外一个护卫也跟着附和道。
沈月息听着两名护卫的话,宫殿里不堪入耳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其中充满着衣物摩擦的细琐声音都像是被无数倍放大,直直地钻进沈月息的耳朵里。
是啊,她以什么身份呢?
她和帝尧从一开始只不过就是本命契约者的关系,难不成…她是本命契约者,就要干涉帝尧以后都不能娶妻了吗?
不能这样论,沈月息心里明白。
他们是订了本命契约者,性命相融,五感相通,沈月息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走进去。
他说以后不论喜怒哀乐,悲苦或者劫难,爱或是恨,他都陪她一同受着。
他们是性命相通的同伴,却没有哪个同伴能理直气壮地闯进去打扰人家的好事。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道理理论,沈月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是她弄不明白,她此时那心如刀绞的痛,胸中瘀堵的气闷,鼻头酸涩的难过委屈又是怎么回事。
沈月息攥着手里的碧玉萧,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她挣扎片刻,脸色和唇色都泛着苍白,用尽理智说:“多谢。”
说完,沈月息转身便走。
一步又一步,沈月息只觉得眼眶酸涩,忍不住伸手去揉,可揉着揉着竟在眼角触到一抹湿润。
是泪。
是她的泪。
不!
她没身份,没理由。
她沈月息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他曾说过再不让她受委屈,可她如今不仅委屈又心如刀绞。
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天塌了有他顶着,这是帝尧亲口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
那两名护卫刚见沈月息要走,正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还没说上话呢,突然面前一阵风吹来,只见沈月息去而复返,手中碧玉萧抵在两人额头上,脸色凛冽阴沉,嗓音冰冷至极:
“让我进去。”
“不是,沈姑娘,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是君上说了不让您进去啊!”那两名护卫顿时开始解释。
沈月息挑了挑眉,眼尾上翘,凤眸中泛着寒光:“那我就自己闯!”
话音刚落,只见沈月息运转起周身灵力,灵力裹挟着碧玉萧猛地击打过去,那两名护卫立马就被打飞出去,她控制了力道,他们不至于受伤。
沈月息眸光料峭,周身杀气顿起,走到宫殿门前,里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她抬腿就是一脚,紧接着殿门瞬间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与一抹白互相纠缠,正对沈月息的面前。
白衣白发的矜贵男子坐在宫殿最前首中央的玄晶龙椅上,衣袖随意散落,霜白长发与身前女子的黑色长发纠缠在一起,而那红衣女子衣衫半褪,外衫散落在她的脚边,身上只着寸缕,那画面实在是香艳又魅惑。
男人白皙修长的大掌正环在女子雪白细腻的腰间,慢慢地摩挲着,饶有兴致。
沈月息进来之时,男人正抱着怀里的女子吻得难舍难分,就连女人的腰肢也缠在男人的身上,亲吻的声音细琐至极,可听见沈月息耳朵里却是最大的噪音。
其实沈月息早就已经猜想到,可是真的等到她面对这样的场面,看清男人熟悉的脸,她胸中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力地掐在了一起,绞痛得不成样子,眼睛鼻子都是酸涩得厉害,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让她分毫都难以纾解。
“啊!君上,有人来了…”那红衣女子突然发现了沈月息,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却根本没有从帝尧的身上下来,反而低着头靠在帝尧的肩上。
经过女人的提醒,帝尧也像是终于发现了沈月息突如其来的闯入,他平日冰冷漠然的眉眼染上动情的春色,桃花眸眼尾染红,嗓音低哑得厉害却依旧冰冷彻骨:“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们演活春宫啊。”沈月息忍住心中疼痛,脸上丝毫看不出半点一样,除了她透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色。她大步走进宫殿里,随手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