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无论我们帮不帮他,他都不会投靠舒克里,何况我们正好可以趁这次机会逼舒克里出手,舒克里的性子很急,只要他按捺不住.咱们翻身的机会就来了。”
“二王子身边有很多厉害的人,恐怕没那么容易上钩。”
“是啊,真正的高手,比拼的都是硬实力,因为彼此都很少犯错,而一旦犯错.就是致命的。”
大王子双眼虚眯:“我就是在等舒克里他们犯错的机会。”
舆论风波没能压制住亚瑟的势头,他早已下定了决心,要趁这次机会对温莎王国腐朽的教育体制进行彻底改革。
盯着舆论压力,亚瑟继续执行新政令,开除旧学派,启动新教师考核,除了一些小乡镇难以执行之外,稍大一些的城市都进行的比较顺利。
对于抵抗十分强势的小乡镇,亚瑟没有忙着肃清,而是迅速开展了学区房制度,实施租售同权,只要控制了绝大多数地区,小乡镇迟早会妥协,那只是时间问题。
办公室内,亚瑟忐忑不安的看着报纸,推行《教育改革法案》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关注伦敦以及周边地区的房价和房租,令人惊喜的是,自从法案彻底实行,伦敦的房价上涨速度明显变缓,已经连续好几天维持在同一水平,波动十分细微。
这是个好消息,绝对的好消息,意味着涌入伦敦的资本减少了许多,局面变得稳定.
得到正反馈的亚瑟长舒口气,只要资本不再涌入伦敦,再想解决入学率问题就简单多了。
当天下午,亚瑟带着肖恩·里克曼等工党议员在纽汉区进行了走访,他们的突然到来令屋主惊诧莫名,当得知亚瑟等人是为了孩子入学问题才登门拜访,屋主也给出了坦诚的答复:
“我们不是不想让孩子上学,如果条件允许,谁不希望自己孩子识字呢?只是家里实在困难,租金虽然稳定了,但每周还是要支出一大笔钱,要想填饱肚子,只能让孩子外出工作”
“公司不是会为你们提供食宿吗?”肖恩·里克曼问道。
“食宿.”
屋主苦笑道:“所谓的工作餐,其实也是需要我们花钱购买的,虽然比外面便宜,但每日支出没变,顶多吃的好了些,至于住宿,我在钢厂上班,想要住进免费的宿舍就得搬去郊外,还只能跟其他工人住8人房,若想把妻儿带过去,就得每周交2先令的房租。”
“房租确实比在城里便宜,搬去郊外的日常花销也更少,我想好了,等房子盖好,就带着家人搬过去。”
亚瑟听得直皱眉头,屋主解释的很清楚,那些老板、资本许诺的免费食宿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是在变相赚工人兜里的钱,本来工人赚到的钱需要通过房东、小商贩流入市场,若是搬去了郊外,钱就会流入资本的口袋。
工人赚的钱,最终用来支付了房租和食物,而房子和食物本就是资本提供的,到最后.
工人除了付出和生存,什么也没剩下。
这不是剥削吗?
简直是要把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亚瑟紧绷着脸,手指轻轻搓动,旁边的肖恩·里克曼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亚瑟生气了。
“如果继续提高薪资,你会让孩子去上学吗?”
“一定会!”
得到肯定的答复,亚瑟带着肖恩·里克曼等人离开了,经过一下午的访问,他们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说到底,还是因为没钱。
有了钱,谁不想让孩子接受教育?
谁不想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但亚瑟很生气,他不明白人为何会贪婪到这种地步,不惜把他人当成奴隶一样剥削,也要满足自己恐怖的胃口。
可他们的胃是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虽然很生气,亚瑟也没有冒然采取行动,他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有多么强大。
从本质上讲,他并不是仇视有钱人,凡是存在文明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差距,大同、完全平等的社会很难实现,至少现在不可能。
只要存在差距,就会有穷人,一个社会不可能全是有钱人,如果人人都有钱,那就不会存在‘有钱这个概念,有对比才有差距。
有钱人的存在是肯定的,他们是一个群体,杀了一波还有一波,永远不会灭绝。
真正让亚瑟愤怒的,是有钱人利用资本打造阶级,阻隔穷人变成富人的途径!
先富起来的人,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会想方设法的设立门槛,让自己永远富有,这个过程是不择手段的。
只要阶级流动,那社会就是健康的,只要穷人能够变成富人,就说明一切还有改变的希望,可怕的是上升的渠道被堵死,机会被垄断。
当有钱人足够多,当想要稳固自己地位的有钱人足够多,社会的资源就会发生严重偏移,出现过大的贫富差距,造成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极端现象。
而一旦出现了这种现象,往往意味着阶层固化,资源分配达到极限.
秩序将会崩塌,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形成连锁反应,对一切进行洗牌,以至资源的再分配。
每一次王朝的更迭,不都是资源的再分配吗?
有权和没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