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布兰登大主教的想法,在马维看来属于绝对的歪理,因为从一开始布兰登大主教杀死它们的目的就不是为了人类,而是为了利益,为了人鱼的眼泪。
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不惜加上正义的标签,看似光明正大正义凛然,实则冠冕堂皇龌龊不堪。
寻找借口来粉饰自己的行为属于资本家的正常操作,马维早就见怪不怪了。
没有迷恋花,穿上也没有女性死囚,布兰登大主教的计划短期内无法实施,干脆下令将抓到的四条人鱼转移到另一艘巡洋舰上,命他们返回温莎王国,将人鱼带回伦敦,交给教会。
负责处理魔药事宜的马维和布兰登大主教不在伦敦,哪怕收到人鱼,教会也不会轻易处置,说不定事情还有什么转机呢?
离开底舱,马维和布兰登大主教来到船长室,前来探望躺在床上休养的乔舒亚船长。
看到他们,乔舒亚没什么好脸色,神情也愈发冷漠,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乔舒亚船长,你为教会和王国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
为了不激起内讧,布兰登大主教好声安慰道:“执行完这次的任务,我会亲自向国王禀报,晋升你为海军少将。”
乔舒亚神色毫无波动,依旧冷淡。
“唉我希望你能明白,当时确实是无奈之举。”布兰登大主教叹道:“我是为教会着想,但你的判断也没错,咱们都没错,只是选择不同罢了,我向你道歉,恳切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布兰登大主教颔首低头,朝乔舒亚鞠躬道歉,看到这一幕,乔舒亚冷冷的笑了,还有什么比这个道歉更虚假的呢?
鳄鱼的眼泪也不过如此了。
道完歉,布兰登大主教便离开了船长室,他能做的都做了,哪怕传出去,他主动道歉的行为也不会受到大众的谴责,反倒是乔舒亚船长会被打上心胸狭窄的标签。
“你怎么还不走?”
乔舒亚看向马维,没好气的说:“我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马维走到门前,缓缓关上房门,在乔舒亚困惑的注视中转过身来,拿起放在桌上的银色铁盒,打开后,取出一根香烟,放在鼻下闻了闻:
“索姆河牌香烟.你以前不是抽皇家海军特供的浓香型香烟吗?”
乔舒亚眼皮微微一跳,目光阴沉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抽什么香烟?”
“我不光知道你以前抽什么香烟,还知道你脸上伤疤的来历。”
“我脸上的伤疤是子弹留下的,这不是什么秘密。”
“大家只知道子弹撕下了你脸上的血肉,却没人知道你向上面倒了瓶朗姆酒,还扯下了自己的衬衫进行包扎”
“你是谁?!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乔舒亚声音颤抖了起来,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事情,实则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而平日里闲谈很明显不会提及这件事。
“我来介绍一下.”
马维抱起尤妮亚,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同时解除海妖之泪的易容效果,变回原来的模样:“这是我的女儿,你可以叫她爱玛,爱玛,叫乔舒亚叔叔。”
“乔舒亚哥哥好!”尤妮亚没有叫叔叔,她只称呼莱文为叔叔。
“中尉!”
看到马维,乔舒亚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猛的掀开被子下床,或许是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亦或者是因为兴奋,双腿一软,险些磕在旁边的柜子上。
紧接着乔舒亚就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马维:“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好久不见,乔。”
马维弹了一根香烟过去,拿起打火机替乔舒亚点燃,在乔舒亚低头的时候,看到对方发丝里有几根白色,不禁感慨道:“你竟然有白头发了.”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年轻。”乔舒亚罕见的露出笑容:“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跟三年前简直一模一样!就是气质有些不同了,内敛了许多。”
“毕竟是当教皇的人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肆意妄为了。”马维微笑道:“你身体还好吗?”
“一切都好,就是伤疤有时会隐隐作痛,医生让我多休息,但我经常睡不着。”乔舒亚幽幽说道:“我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阿福他们,他们围着我转圈,什么话也不说,就站在远处看着我,我一低头,脚下就是海水,海面上倒映的影子里,我的右脸不断滴血对了,图雷他们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已经和图雷见过几次了,之所以没和你们相认,一是怕人数太多走漏风声,二是”
“我想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乔舒亚说:“圣马蒂尔舰队的所有幸存者里,没有叛徒。”
“但愿如此吧。”马维叹道:“一百多名幸存者,过去了整整四年,大家都过上了稳定的生活,有人想要退出也很正常,乔,这次回去,你都晋升少将了,图雷也不过是个中将。”
“他是犯了错,不然早就升为上将了。”乔舒亚抽了口烟:“我听说当初你们在极北海域相遇,他没有第一时间下令,反而损失了全部船员和一位主教,遭到了教会的惩罚,不然他距离元帅只差一步了。”
“奥南迪那老东西还没死,图雷是不可能成为海军元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