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在那个充满改革气息与初露锋芒的八十年代初期,录像厅成为了年轻人消遣娱乐的新宠。
阎解成紧跟着许大茂的脚步,来到了位于南锣鼓巷胡同的“公鸡录像厅”。
录像厅外,两个青年正蹲在角落里抽烟,眼神警惕地四处张望。
他们是许大茂特意安排来放哨的,至于为什么要放哨,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推开门,浓重的烟味儿差点儿把阎解成寻一个跟头。
二十多平米的房间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电视机屏幕。
电视上正播放着一部让人血脉喷张的电影,画面中的两个人你来我往,挥汗如雨,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观众的心弦。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笑着说:“看看这片子怎么样?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搞来的,放眼整个四九城,也只有我这一家有这个片子,连电影院都没有,喜欢看的人多着呢。”
阎解成盯着电视机上那勾动人心的画面,激动地点了点头:“好,精彩!大茂哥,你真有本事。”
许大茂笑得更加得意了:“这部《蛇形刁手》是功夫明星程龙主演的,武打场面相当带劲儿,可是我从香江花了大价钱引进的,你开了录像厅,我把这录像带借给你,保证让你赚得盆满钵满,数钱数到手软。”
阎解成满脸感激:“谢谢大茂哥。”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嗑瓜子儿、喝汽水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羡慕和期待。
许大茂又指着那些年轻人说:“这录像厅不光能挣门票钱,还能卖瓜子儿零食,利润也不低,你就跟着我学吧,保证你也能赚大钱。”
阎解成看着录像厅火爆的生意,心里火热不已。
他恨不得立马就开张自己的录像厅,也赚上一笔。
于是,他好奇地问许大茂:“大茂哥,你这里的设备一共花了多少钱?”
许大茂算了算说:“电视机、录像机、音响……杂七杂八花了五千多块。”
阎解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五千多!”
听到这个数字,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发凉。
五千多块钱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许大茂看出了阎解成的犹豫,笑着调侃道:“怎么这就嫌多了?你啊,小家子气,做买卖哪儿有不下本钱的?空手可套不来白狼。”
阎解成苦笑了一下:“哎,饭馆儿被傻柱挤兑的关张了,赔了不少钱,我这手头里紧啊,想拿出五千块,不容易。”
许大茂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你爸抠抠搜搜的了一辈子,他有钱,还有阎解放,你可以拉着他一起干啊。”
阎解成摇了摇头:“不成,我跟阎解放闹了些别扭,至于我爸,让他出钱比要了他命还难。”
许大茂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自己看着办吧,别站着说了,坐下看会儿电影。”
阎解成点了点头,跟着许大茂坐下了。
他盯着电视机屏幕上的武打电影,看得津津有味。
在当下,看电影可是消遣娱乐的首选。
只不过电影院播放的片子类型有限,不如录像厅的影片丰富。
而对于阎解成来说,眼前不仅仅是一部电影,更是他的财富梦。
他想象着自己也开一家录像厅,赚大钱、发大财。
但是,五千多块钱的投入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他开始琢磨着怎么凑齐这笔钱。
阎解成看着许大茂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羡慕。
许大茂总是能够找到赚钱的好机会,而自己却总是慢半拍。
但是,他并不气馁。
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有用武之地,一定能大放异彩。
自己上学比许大茂上的多,各个方面也比许大茂强,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许大茂能挣钱,那还不是走了狗屎运。
只要自己有了机会,一定能比许大茂挣得更多。
录像厅内,《蛇形刁手》放完了,屏幕上的光影变成雪花。
一屋子人显得意犹未尽。
“老板,放点儿带劲儿呗!”
一个穿着穿着水手衫的年轻人,头发略显凌乱,却难掩眼中的热情。
“这都快十一点了,放不放《大军阀》啊?”
另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就在这时,李河站了起来。
李河也是红星四合院的住户,现在在许大茂手底下打工。
许大茂不在的时候,他负责管理这家录像厅。
李河扯着嗓子大喊:“接下来放李小龙的《死亡游戏》,要看的交钱买票,不想看的腾地儿,外面还有人等着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有的人连忙掏出零钱买票,有的人则意犹未尽地起身离开,或许是对接下来的影片不感兴趣,或许是夜已深沉,该是时候归家;而门外,还有新来的人不断探头探脑。
李河的弟弟李川走到许大茂的身边:“大茂叔,芝麻胡同的门脸房我问过房主了,大柳树那家门脸房有四十多平,每月租金一百五十块。”
许大茂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