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而略显宁静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透过半掩的窗户,斑驳地洒在柱子饭馆的桌椅上,给这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小馆子平添了几分温馨与闲适。
秦淮茹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轻轻晃动着杯中的茶水,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和易中海聊着南锣鼓巷最热门的话题。
“一大爷,您听说了吗?红星轧钢厂那边可是大变样了。”
“我听说工人的工资上调了不少,夏天还有高温补贴,加班按小时给加班费,订单完成了,工人们还能分到效益奖金,您说说,这事儿搁以前谁能信?”
秦淮茹羡慕道:“哎,这弄得我都想回去上班了。”
易中海喝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长的感叹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曹卫国那坏种,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手上确实有两把刷子,一回轧钢厂就拉来了几个海外的订单,还要和外国人一起开新工厂,好几个退休的老师傅都被他请回来,说是要传授经验,培养新人,搞得沸沸扬扬的,出了不少风头。”
秦淮茹闻言,心中更是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呢?那时候轧钢厂都半死不活了,工人们没活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现在一转头,厂里搞得红红火火,连带着工资上涨了,待遇也更好了。”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您说,让棒梗去轧钢厂接我的班怎么样?他现在自己做点小生意,虽然赚了点钱,但总觉得不如有个稳定的工作来得踏实。”
易中海轻笑道:“淮茹啊,我知道你这是好心,不过,棒梗那孩子现在自己干得风生水起,哪会愿意回厂里朝九晚五地上班?再说,他心气高,一定看不上那点儿工资。”
秦淮茹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也是,棒梗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罢了,随他去吧,只要他过得好就行。”
正当两人交谈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饭馆的宁静,只见棒梗和索蓝旗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淤青和擦伤。
秦淮茹见状,心猛地一紧,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焦急地拉着棒梗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棒梗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妈,我没事儿,就是跟人打了一架,跟我打架的孙子比我还惨呢,你就别担心了。”
可秦淮茹这个当妈的怎么能不担心?
她心疼地看着儿子,眼里满是责备与心疼。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棒梗见状,只好简单说了几句:“就是点小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妈,我饿了,快给我炒几个菜,我带走。”
秦淮茹问:“你想吃什么啊?”
棒梗不假思索道:宫保鸡丁、鱼香肉丝、辣子鸡块、京酱肉丝、地三鲜、木须肉,再来一个葱爆羊肉,一只烧鸡。”
傻柱拎着炒勺从厨房走出来,冷着一张老脸说:“你要的菜没有,你去别家看看吧。”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棒梗的脸色瞬间难看:“傻柱你什么意思?”
傻柱不满道:“我这儿不缺白吃白喝的。”
秦淮茹一听,火气也上来了:“傻柱你胡说什么呢!谁白吃白喝了?棒梗是外人吗?吃几个菜怎么了?你至于这么小气嘛?”
棒梗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傻柱,你这个人忒小气,我妈跟你结婚,那真是瞎了眼,这是十块钱,够菜钱了吧?快去炒菜,别耽误了小爷吃饭!”
傻柱冷笑一声:“够这次的,以前的呢?你在我这儿蹭吃蹭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拿十块钱就想打发我?”
自棒梗回来后,频繁地领着一群狐朋狗友来饭馆吃饭,菜是挑好的捡,钱是一毛不给。
起初,他碍于秦淮茹的情面,一再忍让。
然而,今天,他是真的不想在忍了。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面子,强压下怒火,对傻柱说道:“傻柱你够了!去炒菜,回家我把钱给你补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傻柱瞪了秦淮茹一眼,最终还是冷着脸回了厨房。
棒梗气呼呼的坐下:“妈,你瞧瞧你什么眼光,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怎么就看上了傻柱这么个东西,人长得又老又丑就算了,做事还这么的小气,我不就是在这儿吃几顿饭吗?至于吗?说着的,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都不稀罕来这儿。”
秦淮茹安慰道:“儿子,你别生气,坐这儿歇会儿,我去给你拿瓶儿汽水。”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和棒梗,心里有些发凉。
傻柱现在身体好,年富力强,能挣钱,不用担心生活,可这人终究有老了的一天,可是看看棒梗这副样子,等傻柱老了,能安享晚年?
易中海拿着抹布走进了厨房,忧心忡忡的对着傻柱说:“柱子,你今天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傻柱闷声闷气的炒着菜:“一大爷,您是不知道,我忍这个棒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三天两头的来店里蹭饭,这个您是看在眼里的,但你不知道,这小白眼儿狼在家里,还撺掇秦淮茹出去买房,还要买楼房,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