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大船正平稳地行驶在汉江上。 段谦虽然败走, 但诡影组织一向阴魂不散,说不得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潜龙组和小桑小樟不再隐藏行踪, 与傅家侍卫、跟着段谦叛变;诡影组织成员一起,正大光明地在船上巡逻。 傅轩和韦立命坐在船舱大堂里,看傅辅和傅礼安下棋。 傅辅又输了一局, 手将棋盘一抹,左顾右盼道:“老四呢?怎么一天到晚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傅轩说:“他说刚刚晋级, 要巩固一下境界。” “是吗?”傅辅自觉将输了棋局;事一笔带过了,正要说再来一局,奈何儿子记性好。 傅礼安提醒道:“父亲今日已经输够三局, 我该回去温书了。” 傅辅:“……”想温书便去温书, 说什么“输够三局”, 当着外人;面,怎可坍老子;台? 韦立命倒不觉得哪里不妥, 毕竟一起坐船这么多天,傅辅天天都输,他都已经习惯了。见傅礼安走了, 他立即对傅轩说:“不如我们手谈一局?” 傅轩欣然从命。 傅辅恋恋不舍地让出位置。哼, 两个臭棋篓子。 * 傅礼安回船舱,老远就看到弟弟站在房门口,讨好地看着自己。 傅礼安转身就走。 傅希言忙冲上去, 拽住他;袖子, 往里拉:“亲爱;哥哥,我去你那儿坐坐。” 傅礼安比不过他;力气, 只能冷着脸道:“今日你嫂子在, 不方便。” “我踩过点了, 嫂子刚刚去找夏清玩,不在。走走,我们也去玩。”傅希言推着他往房间里走,等两人进了房间,又飞快地将门关上。 傅礼安直接用身体挡住身后;箱子:“要玩自己坐着玩。” 傅希言干笑从怀里掏出银票道:“这是坦荡;买卖,大哥,别不好意思。你把货拿出来让我看看,我带钱了。亲兄弟,咱多退少抹零哈。” 傅礼安脸黑了:“我不是商户。” “我知道,可这船上我也找不到第二家卖石头;啊。”傅希言赔笑,“我再买两块鸡血石。”实在不能怪他死缠烂打。 《傀儡道入门》他已经学到“驱物术”了,偏偏石头、金银花、玉佩什么都试了一遍,只有傅礼安送他;那块鸡血石印章成功了。 可惜他用力过猛,将灵力从印章里提取了出来,使得印章灵力全无,碎成齑粉。后来他又向傅礼安讨要了一枚,也是成功了,时间比之前更长了一些,还是没有控制好火候。 练功这事最紧要;是练,若在镐京或洛阳,他自可去店铺买,如今江河之上,四顾皆水,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傅礼安进货。 傅礼安气笑了:“我在你眼中是个卖石头;?” 傅希言忙道:“若大哥愿意送,那我当然是更开心了。” 傅礼安看着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弟弟,说又说不服,打又打不过,最终只能无奈妥协:“最后两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傅希言伸出小指。 傅礼安没理他,拿出钥匙打开身后;箱子,从里面拿出两块鸡血石。 “这块是不是有点小啊?”傅希言凑到旁边挑挑拣拣。 “嫌弃就算了。” 傅礼安作势要拿回去,被傅希言一把抓住,小心翼翼地将鸡血石接过去:“大哥说;哪里话,怎么会嫌弃呢,都是感激。” 他两指比了个心,也不管对方看没看懂,喜滋滋地要走,又被傅礼安拉住:“谢谢惠顾,两千两。” 傅希言一阵肉痛:“两千两是不是……” 傅礼安微笑:“已经抹零了,奇货可居嘛。” 傅希言:“……”掏出两张银票后,他突然将手中较大一块鸡血石递还给他,“大哥能不能帮我把这鸡血石割成分成四片,一头削尖,就像剑刃那样。” “你想做暗器?这两块是巴林鸡血石,质地较软,若是做暗器,应当选用桂林产地;……不过你为何不用铁质;暗器呢?” 傅希言笑笑:“我喜欢鸡血石,容易鸡血,好打架。” 傅礼安颠了颠手中;鸡血石:“得加钱。” 傅希言:“……”下次还是厚着脸皮打亲情牌吧,拿钱砸人,自己怪疼;! * 不得不说,傅希言与鸡血石;确有缘分,毁掉一小块鸡血石和一柄鸡血小剑后,他终于将剩下三柄小剑使得如臂使指,指哪打哪。 不仅如此,由此及彼,举一反三,他挪椅子终于可以不用走过去,而是遥遥一指。 有了这,还要什么遥控器! 傅希言一时怀念起住寝室时与室友猜拳关灯;情景。要当年有这功夫,他室友还不得天天上供泡面叫爸爸真伟大? 鸡血小剑之后,他;魔爪又伸向别处。船上;物资实在有限,傅晨省;头发都被他拔了两回,实在刮无可刮,只好去库存偷了两回菜,可惜库存也不富裕。 果然,船一入襄阳水域,韦立命便说要下船采购。 襄阳城有两个码头,一是货运上下;老龙堤,一是客运上下;岘首山南。前者商船云集,码头更繁华,于是一行人便决定去老龙堤放放风。 船上临时;护卫团除了留守;,都按人数分派给各个“旅行团”。 傅夫人怕香皂放久了,不好脱手,差使管家带着护卫下船去找买家,自己则带着几位姨娘、傅礼安夫人和傅夏清去商业区逛逛。 傅晨省早在船上待不住了,一大早就跑来找傅希言。像这种吃喝玩乐;事,自然是四哥最为可靠。不过傅希言想着自己今日主要买石头,怕是小家伙不喜欢,便盯着傅晨省眼神;压力,将人托付给了傅辅。 傅辅也像当称职;父亲,和蔼地问:“上次买;书你都看完了吗?不如我们再去书店挑上一些?” 傅晨省:“……” 看着小弟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