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太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
她身边就有人帮她说话:“厉总,别生气嘛,张太太也是有口无心。”
“对呀,今天大家在一起,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不愉快,大家都是好心嘛。”
“再说了,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朋友的礼物嘛,厉总您看您家装修这么豪华,每个东西都这么贵重,您和王总的身份又这么尊贵,大家一时半会意外也很正常。”
“是呀,我们又不出你们生意场上的人,不那么会说话,要是说错了,你也别跟我们这些小女子一般见识嘛。”
不管怎么圆,可她们都轻蔑了白枝的一番心意。
这种人,无论表面上再怎么示好,背地里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今天对厉珺和王雪蓁态度好,无非也是看在她们的身份和地位上。
他日如果她们落魄了,第一个回踩一脚的也是这种人。
厉珺看得很透。
所以不管对方怎么竭力挽回,她也没有给面子。
厉珺的性格,向来是比较刚首的。
她不认可就是不认可。
没有给一个笑脸,但也没说话。
这时,王雪蓁走出来说。
“这是阿兰雅的主理人,也是这次轰动全球罗念摄影展的赞助人送我们的礼物。”
“这两张都是罗念的摄影照片,手工也是根据罗念照片灵感做的。”
“当然了,或许你们不了解阿兰雅这个项目和它的主理人,我报出一个名字你们应该很清楚,这应该也是你们最关心的部分,那就是,她是周淙也的太太,白枝。”
“你觉得,以周家女主人的身份赠礼,还需要掂量数字金钱上的面子?或者,她需要用钱去讨好谁?还是你们谁可以拿钱去评判她碾压她的身价?”
比起厉珺的快言快语,王雪蓁更为绵里藏针。
王雪蓁从小就在这种圈子里长大,更了解这群太太的痛点。
因此,她说出来的话,看上去是反问,看上去是提醒。
实际上,却让那群太太羞愧得无地自容。
……
聚会结束后,王雪蓁和厉珺单独两个人坐下来喝酒。
厉珺开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二人相视一笑,显然是见惯了刚才那样的场面。
彼此都有点心照不宣,当然,也有应对完这种场面后内心淡淡地倦。
可她们也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什么。
最后厉珺一边品酒,一边说:“我看看白枝送我的这个是什么。”
“塔黄,中药名。为蓼科植物高山大黄的根茎。产于西藏米林、朗县。具有泻热,导滞,散瘀,消肿之功效……”
厉珺打开百度搜索。
可是百度上,都是些非常官方的论调。
白枝的用意,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那边王雪蓁也搜了她的美丽绿绒蒿。
虽然也不知道它更深层次的含义和习性,可王雪蓁光是看着花形就觉得很美丽。
王雪蓁:“罗念那个展不是有个科普的小程序吗,我们去小程序上搜搜看,说不定就知道了。”
厉珺:“好主意。”
果然,两个人打开小程序一搜,无论是塔黄,还是美丽绿绒蒿,都可以在上面看到相关的植物信息。
“美丽绿绒蒿,被誉为高山牡丹,是离天堂最近的花,花瓣半透明,和天空一样呈现出湛蓝色……”
美丽绿绒蒿生长于海拔3000-4000米以上的流石滩或冰川前沿,被誉为高原上的女神。
可是这种美丽孤高的花,却一首垂着头,是为了免受强烈的紫外线伤害,也为了防止雨水对花粉的淋溶。
美丽绿绒蒿是有智慧和谦卑的植物。独自美丽,惊艳绝伦……
看完这样的解释,王雪蓁一下就明白了白枝的用意。
嘴角露出会心的笑。
而那边,厉珺也搜索到了塔黄更详细的信息:
高原上很多植物,都懂得明哲自保的方法,可也有少部分之物愿意牺牲自己部分的利益,为整个自然生态提供很好的互利共惠的关系。
塔黄就是这样的存在。
塔黄35.5年开一次花,叶片退化成苞片,能够保护种子,也能够保护传粉的昆虫,让它们有一个温暖舒适的家。
给塔黄传粉的虫子,可以在这里藏着交配,谈情说爱。
塔黄也会给为昆虫提供三分之一的种子,让他们的幼虫来当作食物。
强大慈悲,回馈社会。
没有人比厉珺更清楚,白枝将她比作塔黄的寓意。
很久以前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