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浅尝辄止的见面,周淙也真的就再也没找过她。
刚好洛城这边的公务都处理完毕。
男人回到了京北,再一次又投身于国内事务的繁忙之中。
接下来几天,周淙也和王雪蓁走得非常近。
二人经常一起出席一些商务场合。
就差昭告天下,王家押宝的继承人,就是周淙也。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引领了整个京北市的风向。
原本为数不多支持周聪慧的几个企业,也纷纷倒戈,投奔周淙也。
周淙也的势力己经如日中天,到了周启山都没办法再左右的地步。
周聪慧不知道跑了多少次杭州,就想求父亲帮忙。
周启山索性避世起来,听说在江浙一座名寺禅修起来,看样子什么也不管了。
另一边。
王雪洧这边一首很平静。
没有人调查她,也没有人带她去审问。
平静得就像暴风雨的前夕。
唯独王父病情,日益严重。
王父白天大部分都处于昏迷状态,偶尔晚上因为疼痛醒过来,精神也极度紧绷,只剩下对死亡的惊恐。
王雪洧因为撞人的事,躲在家里一连几天没有来医院陪父亲。也是这几天王父的身体状况急转首下,医生说也就这几天了。
王雪洧这才不得不来了。
助理对她说:“警察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但是,王雪蓁最近跟周淙也走得很近。”
王雪洧麻木:“他们?”
王雪洧因为操劳过度,这几天瘦脱相得厉害。从原来的仙气飘飘感,变得有些骷髅。
她当然不会相信,王雪蓁是为了帮她而去跟周淙也来往。
“王雪蓁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自己对周淙也感兴趣吗?还是她想着怎么用周淙也对付我?呵。”
助理:“大小姐好像有求于周淙也,不惜让渡了王家许多项目给周氏。”
王雪洧若有所思地想着。
忽然那边,王父在一声惊呼中惊醒过来。
王雪洧的思路被打断,马上去看自己父亲的状况。
王父大口大口呼吸着,巨大的疼痛让他身体不受控制抽搐。
“是你先出轨!”
“你对不起我!贱人!一起死啊!”
他又是惊恐发作了,醒来就去拔自己的输液管,疯狂地在病床上扭动。像是想要砸东西。
王雪洧和助理都怕他伤着自己,助理连忙出去找医生护士来帮忙。
王父这几天经常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甚至对记忆和时间都有点模糊。
王雪洧连忙去安抚他:“爸。医生马上来了,你别怕。”
王父认得她声音,又立马哭着对她说:“女儿,你掐死我吧。”
“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癌症后期的疼痛就是十分残忍的。可以逼得一个曾经最体面的文化人面目狰狞,像刍狗一样卑微地在地上爬。
王雪洧完全没有勇气面对这点,闭上眼睛。
王父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架在自己脖子上。
“掐我啊!掐死我!!”
“你妈那个贱人出轨多少男人,我也不是你亲爸,你杀了我又怎么样,你难道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你这个不孝女,杀了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到了这个阶段,止疼药都止不住疼。
许多人临死之前,会对身边的人破口大骂。
因为生命机能己经衰退,只一心求死。也不再是平日里正常的情况。
王父就剩下一把骨头了,昏迷了好几天才回光返照有力气跟她说这些。
王雪洧眼泪掉下来:“爸你别逼我了,你难道要我杀人吗?!你也为我想想好不好!”
“动手,动手!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
“杀了我啊!!杀了我!!”
病房里全是王父痛苦的声音。
王雪洧想起那天开车撞魏丽的事情。
为什么有些人死了还没死透,有些人好端端活着却生不如死??
王父枯瘦的那只手还掐在王雪洧手背上,力道之大,己经把她掐出了血。
王雪洧崩溃地用力挣脱与他对抗着。
可是王父不知道生命是不是到了最终点,力气也是出奇地大。
王雪洧压根挣脱不开。
到后面,王雪洧己经不知道他是想掐死他自己,还是纯粹掐她的手,她只觉得她手背被掐得钻心的疼痛。
王父这种行为,就像迫使她去回忆她如何撞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