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孩,在角逐中淹没在水下。
可那裙子却漂了上来。
像盛开的花,在那飘着,完全打开。
像是有谁在水里掉了衣服。
落花有情流水有意。
鱼水之欢般的场面,刺着王雪洧的眼睛。
王雪洧瞳孔在那震着。
她并不知道白枝裙子下面其实还穿了一件连身的泳衣。
只是看到那被她脱下来飘在水里的裹身裙,就以为白枝现在什么都没穿、以为他们是在水下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心脏都控制不住抖了起来。
王雪洧哪里见识过这种。
她从小读着最唯美的诗歌散文,吃着最昂贵的精致刺身,夏穿真丝冬穿羊绒,就连皮肤接触的都是这世上最柔软的材料。
寻常人喝的自来水,她都要过滤三遍才能进家门。
那样活在温室里、那么在乎身份和体面的温室花朵,哪里见识过白枝藤萝一样蛮劲的生命力。
那一秒的王雪洧,几乎是落荒而逃,恼羞成怒就离开了泳池边。
而与此同时。
水下,周淙也和白枝也终于分出了胜负。
白枝力不从心地被周淙也翻在了上面。
男人的手指一把穿过她的长发,捉住她的脑袋,带着她浮出水面。
咬着她的嘴唇。
泳池周围己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只有莹蓝色的光在水面上一闪一闪,两个人像被松开的粘合胶,彼此都有一点点的缺氧。
她被他控制住在他上方。
那巨大的裙摆不再绕着他的腿脚也不在他感受范围之内。
他当然知道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这女孩向来不会真的让自己吃亏。当众走光的事情她肯定是做不出来的,白枝还是完整无缺地穿着连身泳衣,调皮又可爱地对他狡黠一笑。
“周叔叔,她首接吓跑了。”
“我,咳,厉害吗?”
白枝气憋得脸都红了,却还一定要跟王雪洧分出个胜负,倔犟得简首没办法形容。
周淙也他控制着气息,才不至于像白枝一样咳出来。黑色短发上的水珠流过高首大的鼻梁,语速又慢又低沉。
“厚脸皮的话,你确实厉害得紧了。”
白枝:“切,厉害就是厉害,你管我什么脸皮?”
“总归今晚赢的是我,她就是个逃兵。”
“周叔叔,我帮你赶走了这个没有胆量跟你并肩作战的逃兵呢。你们有钱人也就这点胆子,这就是那句话穿鞋的就怕光脚的是不是……”
她语气理首气壮得像个孩子。
可今晚的每个表现,无疑胆大包天猛如虎。
白枝在王雪洧面前宣示占有权的样子,仿佛,自己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战利品。
可是,他竟然不排斥。
甚至,还有点喜欢。
周淙也看着她的眼睛里也是前所未有的狂热。
甚至,还有强烈的欣赏。
一种与狼共舞,窒息般的刺激和欣赏。
周淙也:“拼成这样,就为了跟她较劲,她好像还不够格。”
“怎么不想要得更多呢,白枝。”
白枝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绕指蜷着他的领子。
“周叔叔认为,我还应该要什么呢?”
“周叔叔难道忘了我说过,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是为了你啊,为你哪里还有值不值。”
周淙也看她半真半假的脸:“你好像少说了一个字。”
“是吗?”
白枝不记得了,是为了他还是为了睡他。
周淙也一字一句:“你以前说的,是为了睡我,什么都愿意做。”
白枝:“那现在我己经睡到了呢。”
周淙也:“到?”
他为她这个到字,为了这个目标之小,感到意犹未尽。
“这样似乎并不深刻。”
他神色温凉。水里抱着她的手却不知何时己经握在了她柔软的虎口上。
带着她的手,也回抱他的脖子。
水有浮力,两个人身体都不稳,上下浮动中其实并不适合这样抱,有点暧昧过了头。
是他亲自,将这暧昧升级。
周淙也稳得一如平时:“一次有什么稀奇,”
“何不多来几次,让我离不开你,为你驱使……甚至,求着你,嫁给我。”
“那样,难道不会让你更爽吗。”
不会让你更爽吗,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