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们的超级谍报员,还不许我想想吗。你也别说我了,直接躺在草垛上开睡的家伙,你这次态度比我还不端正!!
不是说这次任务不过是趁麻烦的家伙不在的时候窃取关键资料吗,你这副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快交代在这次任务里了。”
“……有点不安,我有不好的预感。”
自来到这里,通灵者就感到了某种很熟悉的感觉,或是某种亲切感,是谁的异能波动?但是法国的超越者同僚们,应该确实都无法赶来,这种熟悉感出现在这里怎么都很诡异。
代号为“回鹘”的前辈叹息着:“好了,通灵者,别躺在草垛里了,不管预感怎么样,任务也得完成,先看一下有没有有用的情报吧。”
黑发的谍报员坐了起来,也仅仅是坐了起来,金色的方块将地上的几块“人”包围了起来,地窖短暂的亮了起来。
金色的光芒同时也出现在了通灵者枯草般的瞳孔中:
在异能的作用下,这个德方委派给“回鹘”的搭档在通灵者的异能下连残存的思念都被俘虏,一生或是平淡无奇、或是刻骨铭心的记忆都化为了谍报员可以任意读取的资料,被无情的翻找。
这就是他的异能“彩画集”,令敌人咬牙暗恨,称之为“死亡通灵”的可怕能力,在过去为法国在情报战中占据先机提供了相当的便利。
“比想象中的要糟糕,牧神确实对他们宣称,如果投入足够的资源就能够开始尝试进行量产。”
“——我的天,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像你这样的家伙如果被敌人源源不断的量产出来,我们还是乖乖收拾东西回老家比较好。”
“回鹘”烦躁的挠着头,仗着有同伴的异能隔绝声音大声抱怨着,同时将顶上的钢丝爱惜的收回,残留的血液顺着手腕留下,被他娴熟地舔去。
随着钢丝被缠起来,“回鹘”原本的黑发渐渐染上浅棕,身高也略微低了几公分,原本有些紧绷的外套合身了起来,他原地跺了跺脚。
转过身来的是一张通灵者在刚才的德国情报人员记忆中无数次于镜中见到的脸:标准的国字脸,愁苦紧皱的眉头,灰色的眼睛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好了,按照预定计划,牧神已经在里克威尔和我方进行交易了,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
陌生的声音,和“尸体”的脸,如果不是定期要补充新鲜的血液以及掺杂着些许精神暗示波动,这是一个完美的潜伏异能。
因此即便是“通灵者”,在被通知前也很难辨认出每次接头时都不一样的对方。
“是!”
这可不是要乖乖回家种地的架势啊,年轻的谍报员勾起嘴角,一骨碌从草垛上站起了身,角落里的“几块”随着亚空间的浅淡闪动消失不见。
特战力局WEE12任务报告汇总
密级:绝密
汇报人:回鹘
……这一次任务情况十分诡异,替代了原本的德方情报人员后,我与通灵者走遍了地底。
直到抵达最深处,我们没有见到任何活动人员,连基本的保卫人员都没有,这很不应该,是陷阱的感觉越来越重了,但是为了资料我们还是继续前进。
从左侧的侧门进入了中心实验室,说实话这里很符合我对所有科学怪人的生物实验室的想象:
无数细软的导管自天花板垂下,透明的巨大玻璃管在其中有序的排放,第一个培养仓中漂浮着难以形容的肉块,那肉块是活的!
甚至仍在轻微的跳动着。让我的心沉到了最底下的是下方的标签:一号。
顺着林立的巨大玻璃管快速前进,为了留存可能有用的资料,我拿着相机不断的拍摄,从最开始的肉块,已死的婴孩,少年的骸骨……
后续的我难以用字句来描述……具体情况可以通过我带回的照片了解。
有一个被搁置在角落,疑似废弃的培养仓,里面是一个身上满是缝合痕迹的金发男人,目测是20岁左右,下面的标注是“零号”,也就是之后我和通灵者带回的那一具尸体。
根据周围搜寻的资料,他应该就是人造超越者实验的原型体,在生成所谓的人造特异点的途中死于精神崩毁和身体撕裂,后续所有的实验体都是以他为蓝本的复制体,我们都认为他是相当重要的研究资料。
通灵者尝试读取了他,但是早早死于特异点制造实验的他没有提供多少有价值的情报。
据通灵者说,记忆在后期杂乱,只能感受到痛苦与憎恨。
值得注意的是,所谓特异点形成的关键是所谓的自我矛盾型异能,与是否强大没有太多关联,重要的是矛盾,绝对的矛盾。
这群搞科研的家伙,真是每次都能让我觉得精神病人思路广,真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企及的。
直到走在前方警戒的“通灵者”猛地停在了前方:
一个和别的比起来大了不少的玻璃管立在实验室的最中央,我的天哪,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管中有人已经是最正常的事了……
淡绿色的溶液中金发的男孩在其中静静的沉眠,数根透明导管从他脖颈处一个类似电池的装置中伸出,深深扎入他的脊柱。导管中流淌着某种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