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人呢!人呢?!”
话音刚落,五个拿着绳子的岛民冲到陈豫川面前,上下打量一会问道:“你就是阿川吧?!”
陈豫川点点头。
看到他点头,几人举起绳子就往陈豫川身上套。
陈豫川急忙后退,不解的问道:“几位大哥,我这是犯什么事?”
“长生果被盗了,你被告发有盗窃的嫌疑。”人群中走出领头的男人,他右耳到右嘴角有着一道疤,头发散漫的披着,脖子上话挂着一串穿了石头的项链。
他上前几步,示意周围要绑陈豫川的人退后。
自己一个人拿着绳子站在陈豫川面前,继续说道:“现在也只是怀疑,绑你过去也是岛上的规矩,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他站定,就这么看着陈豫川。
陈豫川盯着男人的眼睛许久,最后身子一转,把手负在身后,表示配合。
绳子一圈一圈绑在他身上,勒的有点疼。绑好后,更是身子僵硬,除了双腿其他地方都无法大幅度转动。
陈豫川压抑着不适,跟在男人的身后往外走去。
水波早就听到动静跑出来了,似是碍于这五人的身份一直没说话,见陈豫川要被他们带走了,急得抓住他的袖子想要挽留。
陈豫川转头对着他摇摇头。
见状,水波咬咬牙,小跑着跟在他们这群人的身后。
同时抬头着急地对领头男人说道:“钟秦哥,小川哥这几天都在我们家学祭祀舞,怎么会去盗长生果呢?”
说着,水波还忍不住跑到他面前跳了几下。
看着水波上蹿下跳吸引他注意力的模样,钟秦无奈得叹了口气,“不要着急,水波。岛主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只要证明了不是他,自然就会把他放回来。”
水波看着钟秦严肃的脸,也知道事情不容回转,跟着一群人往岛中去了。
一路上,也不管队伍里的人脸色如何怪异,水波一股脑的和陈豫川介绍了要去的地方和情况。
岛上有两个管理事务的势力,一个是祭祀所一个是议事堂。
顾名思义,祭祀所处理与神相关的事宜,议事堂专门处理岛上一些居民间争端。
这次长生果失窃,来的是议事堂而不是祭祀所。
就是因为事情重大,在祭祀来之前,议事堂要先行审问一遍。
一行人就这么在水波的科普声中,抵达了岛中央的议事堂。
……
议事堂大门旁点着两堆熊熊燃烧的火堆,大门口立着两根巨大的木柱。
走进大堂,正前方首位,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白色虎皮凳上,旁边还有一张同样铺着白虎皮的凳子。
下方,左右两边各四张木凳上坐着八个长相不一的老者,钟秦等带着陈豫川过来的青壮站在他们身后。
陈豫川还在里面看到了水渔婆婆,水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她身后,正对着他笑。
除了婆婆,左手位第一威老人,在陈豫川到了之后便一直上下打量他。
老人眉目间有很深的皱纹,皮肤黝黑,嘴角向下,眼睛微微眯起,眼皮上有一道疤痕,手上握着根缠满老树藤的拐杖。
打量了一会之后,老人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脚步一深一浅的走到陈豫川的身边。
虽然很快的移开了目光,但是老人还是注意到陈豫川的视线,阴恻恻的说道:“怎么?奇怪老头子一个残废,怎么能坐在这?”
陈豫川摇了摇头,老实回答,“只是来到岛上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身体有残缺的岛民,毕竟都说这里有神的庇佑。”
老人听了陈豫川的回答,哼哼两声,转头对着上座的岛主说道:“我看着,这小子不像是贼。”
说完,又脚步一深一浅的回到座位上坐着了。
在场其他坐着的人没有再说话,都抬头看向岛主。
岛主双脚叉开,一手立起撑在桌子上,咳嗽两声说道:“哎呀,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这事情还是要讨论才能明了啊。”
话音刚落,右手边第一位的老婆婆,狠狠用拐杖敲击了一下地面,愤愤道:“岛主,左右不过是这些外乡人干的,咱们自己岛上的可都是知根知底的。老身没有什么可说,只要求把剩下的那几个外岛人也带来。”
“是极是极,林长老说得也对。”岛主附和几声,对着下方的钟秦吩咐道,“钟秦,去把那几个在后院的一起带过来吧,正好都到齐了,好好审一审。”
“不用岛主您老人家吩咐,我已经让阿多他们几个带人去了,过会就到。”钟秦摸着头,憨厚一笑。
“你小子,我哪里老了”岛主笑骂。
安静沉凝的空气在两人的调笑打骂中,舒缓了不少。
陈豫川安安静静的站着听了会,抬头问岛主,“岛主,可以给松绑吗?这儿人这么多我逃不了。”
岛主听了挑挑眉毛,一挥手对着钟秦喊道:“你小子还不过来给人小年轻的松绑,这绑得这么紧实,都勒出印子了。”
钟秦赶忙过来给陈豫川松绑,两人正解着麻绳,外面吵吵嚷嚷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