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他被困在时薄琛的两只腿之间,动弹不得。衣服外套被扯掉一半,滑落在肩上,又被时薄琛伸过来拥住他的手臂拦住。

很熟悉很温暖的拥抱,但至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陌生又浓烈的玫瑰花香从身后袭来,就像浪潮一样。这让谢南观很难受,挣扎了几下,却被搂得更紧。

“南观,我真的好累。”时薄琛的声音有些疲倦,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松,“不要走,陪陪我好不好?”

“你只要出了这个门,照样会有人陪你。”谢南观说了气话。

时薄琛只当这是一种情|趣,惩罚性地咬住了他的后颈,深情呢喃:“我只要你。”

又是这种会让人一不留神就沦陷的情话。

谢南观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向来高傲的时薄琛,只有在非常疲倦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语气央求他。

而一旦时薄琛用这种语气说话,服软的示弱的,他就会心软,软的一塌糊涂。

这次也不例外,他认输了。

大概是察觉到谢南观身体的松弛,时薄琛变本加厉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双手穿过他的身体两侧,环住了他的腰。

这种身后抱住他的动作,只有做|爱特别激烈的时候才会出现。

身体的本能让谢南观战栗了一下,扶住对方手臂的手也不自觉紧了紧。

这一切细微的动作都被时薄琛轻易察觉,他嗤笑了一声,直白又轻佻:“南观,你有反应了。”

“没有。”谢南观侧过脸,避开黑暗中灼热发烫的目光。

哪怕身体上有诚实的反应,他也不肯松口。

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又没有得到时薄琛的合理解释,更加不可能让对方碰。

他的自尊心极强,才不会上赶着要讨好别人,哪怕这个人是时薄琛,他也爱得清醒。

如果时薄琛和沈允黎真的有什么关系,那他肯定不会再爱。

许是知道谢南观的脾气,时薄琛真的没有再进一步,只是在静谧的夜里紧紧搂着他。

谢南观仰起头,看向窗外的灯火。

已经全部熄灭,再无一盏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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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氏私人医院。

因为时薄琛抛下所有工作,突然消失了一夜,整个时家的运作都陷入了一团乱麻。

当第二天早上时薄琛再次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时家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直协助时薄琛处理时家事务的许默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反应,面无表情地扶了扶眼镜。

最盼着时薄琛去死的是时家人,最不能让时薄琛死的还是时家人。

时厉早走上前,露出虚伪的笑容:“二哥,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时薄琛连看到没看他一眼,走到时继源的病床旁边坐下:“今早我撤销了时氏对A股东分公司的资金支持,时厉早管理的分公司里的员工,我也换掉了,派了部分我手下公司里的人过去。”

突然听到这种安排,时厉早顿时脸色黑了黑。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时薄琛是在趁机打击他手下的势力。但碍于时薄琛的身份在那里,除了不满,他不能怎么样。

头发半白的时继源半躺在床上,只是中风,还听得见也有正常反应,冷冽的眉头立刻皱紧:“时薄琛,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趁着您住院的机会,给时氏集团换换血。”时薄琛瞥了时厉早一眼,“也为您堵住不少人的嘴。”

前几天身为时家现任家主的时继源突然中风住院,时氏立刻陷入乱麻。

有不少老股东趁着这个机会反戈,制造舆论想把身为私生子的时薄琛,从时家继任家主的位置拉下来,推正妻所生的时厉早上去。

时厉早在背后的煽动必不可少。

时薄琛立刻杀鸡儆猴,撤掉对反对得最厉害的老股东的资金支持,这才让其他人稍微噤了声。

“A股东和时家合作了几十年了,你说撤掉就撤掉?”时继源冷了脸。

时薄琛摆出恭敬的态度,说的话却令人哑口无言:“去年他偷挪公司的账目,让时家损失了上亿的生意。”

意思很明显,就算这次对方不跳出来,他也会找个机会把对方搞垮。

时继源面色很不好看,但也知道孰对孰错,也就没再说什么。

听时薄琛继续禀报完公司的事情后,时继源问起了别的事情:“听说你昨天约了允黎?”

“是。”

“你们两个人有婚约,多见见面增进关系还是好的。”终归是老了,也想要享受天伦之乐,时继源脸上的表情难得有所缓和。

“嗯。”时薄琛没有反驳。

时继源冷冷瞥了他一眼:“还有,少去找你养的那个男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花那么多心思做什么,被媒体抓拍到了也不好收场。”

“听说你上次还带他去了时家的庆功宴?”

这次,时薄琛没有应话。

来见时继源,并不是为了探病,只是把公司目前的情况禀报上去。

接下来也没什么可说的,时薄琛和时继源说了一声后,也不管其他人脸色怎么样,径直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