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咔哒”声的响起,谢南观的力气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把推开了时薄琛。
他的脸色很差,苍白得如同墙纸一般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显得非常脆弱。
因为惊吓,那双深色的瞳孔竖起,稍稍瞪大,紧紧地盯着被推到沙发边缘的时薄琛。
时薄琛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扶住沙发的边沿没有动弹,深绿色的眸子犹如一滩泛起旋涡的湖水,毫不留情地将他拉入其中。
谢南观错愕地看着摊开的双手,就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推时薄琛。
“对、对不起……”谢南观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哥,时哥......”随着“啪嗒”声的消失,一道清脆的女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谢南观回过头,看到扶着行李箱的谢楠瑶站在门口,那双灵动的眼睛满是惊讶。
她想走进来,但看到时薄琛也在后,又想退出去,似乎意识到这样也是不对,就左右为难,只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南观的衣服有些凌乱,时薄琛也面色不太好地站在沙发边缘,半空中仿佛弥漫着紧张又尴尬的气氛。
僵持了一会儿,时薄琛走了,临走前,目光沉沉又像是缠绵地看了谢南观一眼。
谢南观不知道怎么应对,也自知做得不对,只能慌张避开了他的眼神。
等人走后,谢楠瑶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担忧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哥,你们......”
谢南观帮她把行李拉进来,敛了慌张,面上挤出温柔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没什么……不用担心。不是说还在路上吗,怎么到了也不让我去车站接你?”
谢楠瑶的大学在A市,离C市远,得搭好久的车,其实坐飞机更快,但她为了省钱,总是选择坐火车,得好几天才能到。
谢南观心疼她,又拗不过她,只能在她回来的时候,去火车站接她。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自己回来了......”
谢楠瑶突然顿住,继而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手臂,撸起袖子左右看,又别开他的袖口看了看,看到手腕处有一团紫黑色的伤,顿时神色紧张:
“哥,这是他打的吗?”
在她的印象中,时薄琛的眼神总是特别冷,让人对视一眼都脊背发凉。
像这样冷漠的人……会不会动手也不清楚。
她担心谢南观,可又不敢问。
一开始谢南观不知道妹妹要做什么,只是任由其动作,等听到妹妹紧张地问他伤口,他这才反应过来,妹妹是在检查他身上的伤。
谢南观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不是,是之前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不会疼,不用担心。”
这个伤是前段时间搬场地的箱子时不小心扭伤的,虽然看着可怕,但其实不疼。
因为伤口太过触目惊心,弄得时薄琛都注意到了,还沉着脸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处理。
他还是讨饶道歉了好一会,并保证下次一定会注意,才让时薄琛的脸色转好。
时薄琛虽然时而对他冷淡,时而极尽温柔,但从来都不会对他动手,也不会在身体上伤害他。
一旦他受伤了,时薄琛也会请私人医生过来。
哦,不对,上||床时候的粗暴除外。上|床这件事情,虽然少了点温柔,但他们双方都很满意。
他还不至于痴情眼瞎到即便对方会打他,他还上赶着去爱。
听到不是心里所想的那样,谢楠瑶才长舒一口气。本来还想再问,但看到谢南观有意避开刚才的事情时,也没有再提。
她尊重和理解哥哥的选择,也会毫无保留地选择支持,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但前提是那个人不能伤害哥哥。
她熟练地从老地方搬出药箱,取出盖子有些灰灰的跌打药酒。
之前谢南观总是干重活,在工地上都做过,所以总是会扭伤擦伤,她就会在他下班回来后,细心给他上药擦药。
有时候谢南观凌晨从工地回来,她都要坚持从床上爬起来给他上药。
所以家里边药箱在哪儿她最清楚。
用指尖摸了一下药瓶上边,摸到一层灰后,谢楠瑶很心疼:“哥,你是不是受伤后又不自己去上药了?”
不然怎么会药瓶都已经放在箱子里了,竟然还能蒙上一层灰尘,明显就是放久了没用。
她回大学前,还特意叮嘱谢南观工作要小心点,如果受伤了要及时上药,她知道谢南观的工作比较辛苦很容易受伤。
“下次我会小心点的。”谢南观笑笑。
谢楠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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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药,谢楠瑶开始从书包里面开始一件一件把东西搬出来,一边搬,一边和谢南观分享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哥,这是学校那边发给留校学生的橙子,你平时肯定舍不得多给自己买,我就带回来了。”
“你还记得吗哥,小时候我想吃橙子,可是舅妈她又只给表哥吃不给我们,你就趁他们睡觉偷偷溜进厨房偷橙子给我吃,结果被舅妈发现了一顿打。”
“哥,这是我参加学院竞赛得到的奖金,用大红包装着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