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居所都要另起炉灶,也太麻烦了。这些个琐碎事情,您贵为尊主当然不会去惦记啦,她么,宴门少主,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肯定也一窍不通——到时候还不是让我去做?我不干啦!”
游扶桑洗耳恭听:“你想如何?”
“尊主,我可以帮衬她安居,但也有要求——我炼蛊还缺一味药引!”庚盈果然也有小九九,“只需要一点点肤发,一点点心头血,一点点骨肉,一点点筋脉灵寸……”
她想拿宴如是炼蛊!
庚盈越说下去,宴如是的脊背越是颤栗,她只觉自己已被抽筋拔骨,丢进药盅。她一颤,有些慌不择路地靠近游扶桑:“我、我不能留在尊主身边吗?”
庚盈嗤笑:“你在想什么?尊主自是魔气强盛,你在她身侧待半炷香的时间都要受不了,能待几个时辰、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孤山还没找过来,你人已经归西啦!”
“我不怕的!”宴如是不与庚盈斗嘴,只看着游扶桑,杏眼微弯,唇角抿出一个讨好的笑,“尊主……我不认识旁的浮屠之人,便只待在你身边,好吗?我什么都可做得,倘若您需要,我也可以服侍您起居……”
美人情切切、意涟涟,摇尾乞怜的样子实在动人,游扶桑眯起眼睛,霎时玩心大起。
“什么都做得?”
“是、是的……”
游扶桑一点一点靠近,稍弯下腰,用指甲挑起宴如是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
入魔者指甲长且锋利,尾端透着莹莹的金色,尖锐的地方正抵在宴如是前颈血脉,人体最脆弱的地方。
稍有不慎,略微用力,则鲜血淋漓。
可宴如是动弹不得,只得维持这一姿势,任她审视。
游扶桑的目光寸寸抚过美人鬓角、眉眼、鼻梁、朱唇……
目光最后定格在颈下锁骨、氅衣下如玉圆润的前胸,脏污道袍下,胴.体一片盈盈春光。
玉骨美人肌,清雪芙蓉面。
游扶桑忽想,倘若剥下师妹一缕肌肤,这皮下流淌的究竟是模糊血肉,还是明净洁白的新雪?
美人怯怯开口:“尊主……”
游扶桑这才轻笑了下,“可是呢,我什么也不缺。不缺药引,不缺侍女,不缺陪武……”
“却缺一个床侍。”
游扶桑恶劣地问,“宴少主做不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