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亲自收纳好那些衣物。
今天起,家里多配了一位女管家、煮饭阿姨,以往住在北城的谢家时就有陪住佣人,倪薇对此并不在意,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怀念独居生活。
在卧室里剪完视频,倪薇稍微伸了伸腰,起身活动。
平常和谢怀隽同住一屋檐下,倪薇只会蜗居在这一隅,想呼吸新鲜空气,就是在阳台稍微转转。
但现在,她忽然很想去打扰一下他。
倪薇对镜稍微整理下头发,拧下门把,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她刚冒头,同住的阿姨不知何时出现在跟前,手里捧着餐盘,是一杯热牛奶。
倪薇睡前有喝热牛奶的习惯,以往都是自己去热的。
新来的阿姨如此贴心,应当是有人提前做好嘱咐,至于这人是谁,不必多说了。
倪薇顺势让阿姨端进来,问了句:“我的小叔叔,还在工作吗?”
阿姨收好餐盘:“先生已经走了。”
倪薇顿了顿:“什么时候?”
阿姨:“大概在我来之后。”
那就是吃完晚饭后,大概七点左右的时候。
倪薇双肩微垂,让阿姨先出去,门关紧后,呈“大”字型躺倒在床上,静默数秒,翻身顺手捞起毛绒抱枕,划开手机屏幕。
将置顶页折叠,往下翻两页,倪薇才找到谢怀隽的聊天窗口。
她想发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输入框开了关关了开,最后只好戳开他的头像。
他的头像是很普通的风景照,丢在长辈群里,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
倪薇戳开放大仔细看了下,转而再去观察他的朋友圈——
很好,没有屏蔽她,只是内容过于乏味,都是些她手机大数据绝对不会推送的讯息。
倪薇顿时索然无味。
-
隔天,曲仪青假模假式来关心倪薇是否还健在,虽说没发生什么,但倪薇还是愤慨万分地在微信上痛斥某人的不讲义气:“曲仪青,吃了我给你排队买来的糕点时,说好的有难同当呢?当哪里去了,啊?”
曲仪青连忙哄着,狠下心补偿:“那好吧,我的错,要不这样,我请你去吃雪元家的糕点,怎么样。”
雪元家是新城当地最难约的茶馆,非会员制需要提前几个月预约,而且还必须有门道。
倪薇前段时间探过店,感觉味道只是一般般,胜在服务周到罢了。
曲仪青自个儿都提起了,哪有不占便宜的道理,倪薇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明天可以吧?也不耽误你工作,省得推迟到下周。”曲仪青提议道。
明天?
倪薇迟疑片刻,检查下标注的日期,驳回得很快:“不行。”
果断的二字几乎是不过脑说出口的,倪薇还没想好措词,曲仪青就问:“啊?你明天有别的约吗?”
倪薇稍顿:“……我约了美甲。”
曲仪青:“哦,那不是正好,我也想做新美甲来着,那我们——”
“不可以。”倪薇再次拒绝,“我是约了人□□的,明天要在家好好休息,不想接见任何人。”
这种借口要有多蹩脚有多蹩脚,曲仪青愣了愣,随即噗的一声笑出来:“我说,你这一副皇女太后的口吻是怎么一回事,不会还在生气吧?你叔叔到底把你怎么着了。”
曲仪青的话,倪薇压根没听进去,提及做美甲,当天去球场搞偷袭,她是不是应该提前找人做个造型呢?
倪薇手指卷着发丝,双腿弯曲支在身前,轻轻晃荡。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嘚啵嘚追问,倪薇已经没有兴趣去听,干脆直接挂断。
手机熄屏扔一边,倪薇离开房间,步伐极快地下台阶,打开衣帽间的灯,开始挑选衣服。
好险,差点就忘了明天就是周末。
倪薇乐此不疲的做搭配,还不忘架起平板,翻看以往视频找参考。
她不清楚那天谢怀隽什么时候去,但这难不倒她,问一下崔助不就好了。
崔助几乎24小时待命,倪薇刚发去一个试探的消息,对方在几分钟后便给予了回答:“谢总下午五点会结束,不过不清楚会不会去西湖别苑。”
限制在五点之前,那应该是吃完饭后去俱乐部。
倪薇靠着衣柜,提前预约人做造型,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