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本没什么上升的空间,他们在这里负责的也就是一些杂务,又不可能跟着这些宗室子弟出宫伺候,一帮小孩子也不会给什么赏钱,能得到的赏赐多半就是不吃的糕饼点心,再多也就没了。
徒嘉钰赏赐的这些,对于这两个太监来说,算是难得的好东西了,甚至他们自个都不能完全保得住,还得分出一些去,免得惹了其他人的嫉妒,回头日子不好过。
徒嘉钰东西赏下去,自然不管了,一身轻松地从弘文馆回来,先给顾晓问了安,就跑去查问徒嘉泽和末儿的学习情况。末儿也就罢了,他说是学习,纯粹就是个气氛组,季先生就是拿着画片之类的给他讲讲故事,教他几个常用字,连写都不用写,毕竟,他现在年纪小,还不会握笔,最多就是拿手指头蘸着颜料墨水胡乱写几笔就行。徒嘉
泽如今就很痛苦,末儿认完字,就可以在一边玩,他就得老老实实地写字。季先生对他虽说要求不高,但是该做的功课还是得做的,他本来这两年就玩野了心,虽说也被教了基本的仪态,但是,真让他保持仪态坐在那里写字,着实有些为难。
屋里有个座钟,他是写两个字,就要抬头看一下,只觉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他屁股都疼了,还没过一刻钟,相应的就是,当初徒嘉钰半刻钟就能写完的功课,他小半个时辰都写不完,只能硬熬着。
如今徒嘉钰回来还要检查,徒嘉泽只差没哭出来,好在徒嘉钰也没打击他,只是小大人一样说道:“嗯,做得不错,都已经写完了!”
徒嘉泽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回了西院,差点没撞上出来摘桂花的李氏,李氏忍不住喝道:“你这小东西,又横冲直撞的,忙个什么,见了人,连叫一声都不会吗?”
如果说徒嘉泽以前是李氏的宝贝疙瘩,最大的指望,随着他越来越皮,李氏就有些撑不住,见了就忍不住絮叨几句。
一听李氏这般言语,徒嘉泽赶紧站定,给李氏行了礼:“孩儿见过母妃!”
李氏见他站在那里,人还有点微喘,却又心疼起来,问道:“不是在前头那边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徒嘉泽不开口,跟着徒嘉泽的丫头也跟着跑回来了,一个就说道:“二公子刚刚被小王爷考教功课呢,然后就跑回来了!”
李氏轻哼了一声,说道:“可见你是不用心,要不然怎地怕人考呢?”
徒嘉泽顿时不乐意了,说道:“我倒是想要用心,可没那个脑子啊!”
李氏叉着腰骂道:“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就你没那个脑子了?”
徒嘉泽顺嘴就回道:“一个爹是不假,可又不是一个妈……”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又是拔腿就跑,跑到自己屋里,立马叫人将门关上,只透过窗纱看外头。
李氏只气得直哆嗦:“你这是怪我喽,是我害你没托生到娘娘肚子里?”
徒嘉泽哪里敢这么说,只得隔着窗户说道:“母妃,我就是说顺了嘴,不是这个意思,你叫饶了我吧!”
见徒嘉泽讨饶,李氏心气略顺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爽快,她也不摘桂花了,连同手里那两支都丢到地上,气哼哼地回了自个屋里,对着玉梅就抱怨道:“你看看他,才跟正院那边混了多久啊,就跟我离心了……”
玉梅愈发头疼,只恨不得立马自己就能放出去,嘴上还得安慰道:“二公子还小呢,哪知道这些,他不是说了吗,就是说顺了嘴!”
“我瞧着不像,定然是有谁见不得我好的,暗地里头下蛆呢!”李氏咬着牙,说道,“她们没儿子,就想着看我笑话呢!”
玉梅不免头疼,若是王爷还在,这也罢了,如今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府里头几个孩子都一块养着,正院那边,太妃娘娘都肯叫三公子跟着二公子玩呢,可见没什么坏心,另外几个太姨娘,也不是什么会平白生事的,谁要是搅风搅雨,回头叫太
妃娘娘那里知道,也讨不得什么好果子吃!
之前黄太姨娘就多了一次嘴,如今两个姑娘身边的教引嬷嬷就不教姑娘跟几个太姨娘多亲近,按照教引嬷嬷的说法,姑娘们是天生的主子,太姨娘虽说是长辈,但身份上终究低了一筹,不好多管姑娘的事情。只弄得几个太姨娘暗地里头都跟黄太姨娘抱怨。
出了这样的事,谁还敢胡乱多嘴,真要是挑唆得府里兄弟不和,别说是几个太姨娘,便是李氏这个侧太妃,也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边徒嘉泽的奶娘也已经瞧着不好,连忙劝道:“哥儿平常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今儿个怎地嘴快,这不是伤了娘娘的心?”
徒嘉泽也有些懊恼,说道:“我就是不想多念书,听母妃非要我跟哥哥比,这有什么好比的,我将来又不用靠着念书过日子,哥哥先生对我要求都没她那么多!”
奶娘哑然,不过还是说道:“不管怎么说,娘娘那边,哥儿还是去劝一劝,别叫她钻了牛角尖!这都要过节了,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总不能就叫娘娘一个不舒服!”
徒嘉泽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说道:“好吧,我这就去找母妃!”说到这里,不免又苦着脸抱怨道:“母妃未免气性也太大了些,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徒